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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徐之渭反而很平靜，這樣的場面，反而不能讓她害怕。
沒有幾個人知道，爲了磨礪她的心境，徐千年曾讓她親自對犯人嚴刑逼供，而且是世間極刑的那種。
她怕鬼，實則不是因爲她膽小，只是人類的一種潛意識：鬼是可怕的。
她其實很大膽，大膽到極近冷酷。
若非如此，王府許多讓人覺得殘忍的指令，明着是出自王爺徐千年，實則是徐之渭。
她比誰都清楚，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如果換做是兩軍作戰，對敵人仁慈，就是對己方將士殘忍。
一念之仁，可能就要斷送數以萬計甚至更多將士的命，這纔是真正的大殘忍。
所以，對敵人殘忍，纔是大善。
既是大善，她何懼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