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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你說我沒有資格與你提和離,我仔細想過了,你說的有道理,確實是我無理取鬧在先。所以......所以我可以寫一封休書,你只需蓋個指印即可。”
紀榛淚珠盤旋不落,喋喋道:“我知你與易執相識多年,你二人十分投契,無話不談,母親也中意他。等你休了我後,我定會和他說明這些年皆是我強迫你,你對我無半分情意,他大人有大量,會體諒你的。”
“沈雁清,我不知紀家的事與你有幾分干係,可事發至今,你半句實話也不肯同我講,想必你也並不在乎我究竟是何想法,你一定覺着我很好騙吧。我沒有哥哥那麼本事,也鬥不過你,所以就算你欺瞞再多我也無可奈何,我討厭這樣無能的自己。”
“至於你想殺我,就當我自作多情咎由自取。我亦困了你四年,不想追究了,都一筆勾銷。”
言至末尾,氣斷聲吞,“事到如今,望你簽了休書,解了婚契,往後嫁娶自由,再無瓜葛。”
沈雁清聽着紀榛一字字一句句,肺腑裏沉悶得似堆積了座座山川。
他並非不想試圖和紀榛言明——可那日在紫雲樓前,他聽到的卻是紀榛以死相逼也要遠去。
紀榛離府的這三日,人人都在勸他莫要追蹤到底。吉安說蔣蘊玉與紀榛纔是金玉良緣、易執道他與紀榛有緣無份,而今,就連裕和口中對他死心塌地的紀榛亦不惜被休也要與他斷情舍意,乃至願替他安排新的姻緣。
好一個婚娶自由、再無瓜葛。
他從不知紀榛這樣大方識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