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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雁清近乎是有些焦灼地打斷他,“我不願意。”
五載婚姻,落得個難堪收場,實非紀榛所願。他眼底熱意翻滾,說:“沈雁清,當年我逼婚有錯在先,如今我再鄭重向你道一聲歉。那紙婚契,你丟了也好,燒了也罷,就當從未有過吧。”他一字一字說得艱難,“我不喜歡京都,不想再困於此地了。”
沈雁清總是沉靜的面孔猶如被打翻的瓷器,一寸寸碎裂成片,他很輕地笑了,呢喃着紀榛的話,“從未有過.....”
紀榛竟要抹滅他們的所有。
沈雁清再難以承受胸腔內劇痛,他用手背抹去從脣邊湧出來的稠血,竭力地抬起了劍,聲音沉如古井裏傳來的迴響,“你說了不算。”
一個決意要走,一個堅執強留,只會是兩敗俱傷。
沈雁清忍着疼痛,再次與護衛纏鬥。紀榛看着他被困在車輪戰裏,只覺痛心入骨。
在他心中的沈雁清,當是沉穩持重的、波瀾不驚的、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的。可眼前染血的身影卻如同全然不知利弊,只懂得化作一柄奮戰的劍,將身家性命都豁了出去,三歲稚童都知曉寡不敵衆的道理,他卻仍不肯住手。
護衛之首看了眼時辰,拱手道:“公子,我等還要趕路,不宜多加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