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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明對這個老人有些印象，之前去中醫科治療的時候，精神要比現在要好的多，當時的情況只是氣管炎發作，咳嗽的頻率比較快而已，沒想到這段時間沒見面，老人的身體狀態發生了這麼大的一個變化，跟之前情況有着天壤之別的差距。
老人並沒有認出來陸明，看起來神智有些模糊，渾濁的眼眸總是盯在小孫女的身上，估計小孫女是他人生最後的期待和守護。
老人沒有任何特殊的反應，無力的搖了搖頭，大聲的嘆了口氣，聲音小的幾乎讓人聽不清：“哎呦……還找……找什麼醫生啊，我都是快要死的人了，秋雁你哪來錢來找醫生的呀？咳咳咳……”
老人沒說幾句話又禁不住咳嗽了起來，陸明連忙上去拍着老人的後背：“老人家，你還記得我嗎？”
老爺子回過頭來仔細的打量了下陸明，半晌恍惚的說道：“看着有些眼熟，就是一時間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你了，你們還是走吧，我沒錢讓你看病，能在死之前看到我的小秋雁，我已經很滿足了，到了我這把年紀，已經沒有什麼好奢望的了。”
“老爺子，你好好看看，我就是半個月前給你看病的那個中醫師。”陸明鄭重的說道。
老爺子的表情仍然沒有多大的波動，跟他的兒子趙無極簡直就沒有可比性，他只是緩緩的點了點頭，想說什麼忽然又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咳咳咳……”老爺子這般激烈的咳嗽着，臉上突然就變的凝重了起來，混黑的眼珠子鼓鼓的凸起，幾乎快要接不上氣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