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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易升故作乖巧地向衆人施了禮,大多數人對他的行爲都是嗤之以鼻,唯有那個叫段旭的人則一直都是冷眼相待。不知他這個人是生來如此,還是僅對他一人看不過眼?若是僅對他一人看不過的話,他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他不是通過層層選拔,過五關斬六將,最終優勝的那個。或許段旭會認爲他是通過賄賂,才能夠進宮做樂師的。不過,這些都不要緊。反正他也不會長待,不管這裏的其他人怎麼看他,都無所謂。
一曲終了,華易升不得不爲這支樂隊的將來而憂心不已。就這種水準,未免也太差了吧。這是皇家御用的樂隊沒錯吧?怎麼就覺得還不如妓院裏的那些姑娘彈得好聽。依他所見,這羣人純粹是混進來喫白飯的吧!除了那個叫段旭的和其他幾人是有真才實學外,其他的壓根就是渾水摸魚吧?連他這個只是拿吹簫來當作消遣的人都不如,虧得他們能夠順利混下去。
胡姑姑對他的簫聲讚賞不已,華易升也只是隨便敷衍了她幾句,然後找了個藉口就離開了。這麼爛的都能稱之爲宮廷樂師,若是被外國來使見着了,豈不是要笑掉大牙了?像刑安那種行家,聽了如此的演奏,定是要笑死過去。華易升一想到刑安的笑臉,氣就不打一處來。
“雪兒姑娘請留步,在下有話想對您說。還望您能給個機會,讓在下說。”沒走多遠,華易升就被段旭給叫住了。華易升自認爲自己沒有得罪他,不知他叫住自己有何目的。
“段樂師,不知你有何話想要對小女子說的?只是我們孤男寡女的,單獨相處太久會被人說閒話的。所以,還勞您有話快說。”
華易升就是覺得裝女聲很不方便,非常累。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在下想爲剛纔的事情道歉。在下以爲雪兒姑娘是通過關係才進來的,所以剛纔說話衝了點,還請雪兒姑娘見諒。不過,雪兒姑娘,在下必須提醒您一句。這支簫,是萬萬要不得的,在下勸您最好還是換一件樂器。您剛進宮,可能還不清楚有多少女子因爲這支簫而命喪黃泉。在下不希望您這樣有才華的人也跟那些追求榮華富貴的膚淺女子一樣,落得個悲慘的結局。”
段旭態度非常誠懇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