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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諦說：“不單單是爲了你，我自己也想再殺幾天蚯蚓出出氣。”在陳一凡和清衍口中被慎重對待的地龍，在千諦口中卻被蔑稱爲蚯蚓，這就是實力的差距啊。
陳一凡說：“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出發吧。”
兩人離開了千諦生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山脈，等走出十幾裏地的時候，千諦才感慨道：“沒想到有一天我會因爲這樣的原因而離開水潭。”
陳一凡道：“這就是我們常說的世事無常，雖然水潭被地龍翻身給毀了，對你固然是一種損失，可是從長遠來看，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啊。”
“不不不，水潭被毀，對我只能是壞事，不會是好事，無論從什麼角度來講。”千諦非常肯定地說道。
陳一凡正要詳細解釋爲什麼他認爲水潭被毀對千諦來說有可能是好事的時候，千諦示意他不要解釋，自己則繼續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無非就是水潭被毀斷了我的念想，讓我更容易接受你之前提出的，離開這個陣法空間的建議罷了。可是，即便沒有了水潭，那山脈還在啊，我也依舊沒有對外界產生什麼興趣。所以，水潭被毀，真的不是什麼好事。”
聽到千諦這麼說，陳一凡也就知道，在千諦心目中，水潭雖然被毀了，可依舊比外界要重要得多，它本身也不會因爲沒有水潭就失去了對山脈的依戀。在陳一凡看來，千諦並不如它本身所說的對什麼都無所謂，而是對它生長的山脈水潭有着深深的迷戀。不然的話，真正對於環境無所謂的話，千諦又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陳一凡帶它離開陣法空間的要求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