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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趙黑虎龍雲的第一封信念完,全場已經泣不成聲,趙黑虎的家人更只哭成一團,龍雲低頭擦了擦眼淚,把李小儀請了上來,李小儀身體有些搖晃地站起身來,手裏拿着她那本已經被淚水淋溼的日記本,那日記本上,已經寫滿了她和趙黑虎相戀後自己度過的每一天,今天,她要把這本愛情的日記最後的絕筆念出來, 昨天龍雲跟她說的時候她還有些猶豫,但是想到自己和趙黑虎的情感,她最終還是決定要在趙黑虎的追悼會上念出來,正像龍雲講的那樣,今天的追悼會,除了那些馬革裹屍彰顯的悲壯,除了那些槍林彈雨鑄就的輝煌,他們要讓所有人看見趙黑虎平凡的一面,溫柔的一面,他們要用這種方式祭奠爲了祖國而獻身的英雄再沒有機會享受的生活!千人見證之下,李小儀那淒涼唉切的聲音在會場上不斷地抽泣:
“當你含着眼淚堅決的對我說這是任務前最後一次與我聯繫,你說你有祕密任務,安好,別再聯絡。安好,是你我之間的一個密語,每次這兩個字出現的時候,我都沒有別的選擇,只能等待着你下一次的電話,祈禱這不是最後一次……而我已陷入了沉默,難道註定我一生在情海中飄泊,以致孤獨終老……
每每月色佈滿城市時,我都會拉開窗簾,孤獨自嘗着、羨慕着月光下的一雙雙一對對情侶,看那幸福地、甜蜜地你你我我,我心好痛,痛得流下了眼淚,那一刻我多麼的希望你能再現我面前,那怕是一分一秒,再聽一聽你的聲音,再撫摸一下你那張“鐵臉”。
你永遠的離開我已經好幾天了,但你那高大威嚴的樣子仍清晰刻在我腦子裏。是的,你是世界上最威武的軍人,是最令人愛戴的軍人。你無論穿軍裝還是便衣,走起路來都像是邁正步。每次挽着你在一起散步,我非得一溜小跑,你是在“散步”,我卻是在“衝刺”。你從來不會體諒我,我抱怨的時候,你總是憨憨地笑一聲,腳步慢下來,走不到幾步又不自覺地快上去……現在,你後悔了嗎?
認識你是在19XX年“八一”建軍節,當時我剛剛準備畢業,我校和你的連隊搞“軍民共建”活動,我自告奮勇充當羽毛球“外援”。比賽剛開始,我“以柔克剛”的打法一路過關斬將,那些小兵仔們有一身蠻力卻用不上場,被我長短球吊得滿場亂竄,我得意極了,幾乎忘了形。到了最後一屆,對手便是你了,看到你的第一眼,給我的感覺你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非洲人,可能是長期帶兵操練的緣故,你這傢伙只有牙齒是淺色的,球拍被你壯碩的身體和有力手臂揮舞的更像一隻蒼蠅拍。在我看來,你更適合下井挖煤礦的,而不是玩羽毛球這種小巧靈活的運動,我根本不把你放在眼裏,事實我錯了,隨着你一路強攻智取,我的便傲氣灰飛煙滅,體力不支地退了下來大口大口的喘氣。眼看我載譽歸來的美夢就要泡湯了,我豈能等而下之?看你正喝水在樹陰下獨坐,我走了過去,一臉崇拜地說:這位兵大哥你真行,把我一個弱女子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你的臉一下紅了起來,放下杯子,不知說什麼好。我心裏暗自狂喜,繼續說:軍人就是軍人,有困難就上,有榮譽……啊,我沒別的意思。
你的臉更紅,盯着杯子,一言不發。後來,我拿了第一。其中的內情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來之不易”的榮譽讓我着實的風光了好一陣子。後來我離開了學校,而你還是帶你的兵。其實你我相隔只是兩個站的距離,在家等待分配的我也常常到你的連隊裏打球。戰士們都說我“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反而在心裏笑他們“呆子”,追我的人能排上一個連隊了,我會看上你這個非洲人嗎?,只是你豪氣的個性和精湛的球技,讓我覺得安全愉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