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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咱們不知道他家的具體地址啊!”劉強爲難地說。
鍾國龍笑道:“這還能難得住三猛的人嗎?”說完,他又掏出電話卡,直接給龍雲打了電話,龍雲一聽是鍾國龍高興壞了,忙問他現在在什麼地方,鍾國龍報告了自己和劉強的行蹤,最後把事情跟龍雲講了,龍雲二話沒說,當即從電腦裏把餘忠橋檔案中的地址告訴了鍾國龍,鍾國龍記下地址,又和龍雲扯了幾句,最後鄭重地跟他說自己和老餘回合後,三個人就準備去山東,龍雲在電話那邊囑咐了幾句,這才放了電話。
有了地址,鍾國龍和劉強直接去了汽車站,坐上汽車,四個多小時之後,已經到達了餘忠橋所在的鎮子,打聽到他們村的具體位置後,鍾國龍和劉強僱了一輛破三輪摩托,和人家砍了半天價,最後花了比坐車到鎮子還高的車租,人家才同意去一趟老餘所在的村子,摩托車司機邊走還邊抱怨:你們去那個地方做啥子?全鎮子就數那個村的路難走,下了鄉鎮公路就全是土路了,這季節又經常下雨,那路崎嶇不平的,難走極了!果然如司機所說,摩托車一下公路,眼前全是被山洪家車轍衝碾成的溝溝壑壑,破舊的三輪摩托顛簸地讓人直反胃,偏偏那司機技術一般,遇見有坑窪就不敢快開,摩托車好幾次都熄了火。鍾國龍等不及了,跳下車又跟司機“談判”,最後司機同意了:再加十塊錢,司機上車,鍾國龍開摩托。這下子輪到司機後悔了,破摩托車到了鍾國龍手裏立刻化腐朽爲神奇:不但不熄火了,速度更是達到了準越野的程度,剛纔還慢慢騰騰地破三輪跑得就跟傘兵突擊車一樣,在坑窪的山區土路上一會兒三輪一起離地,一會兒又扎進水坑,劉強在車裏大呼過癮,司機在車裏拼命地叫喊,劉強一邊安慰一般遞煙,等到了目的地,司機看着自己倖存的破三輪,差點沒哭出來,最後鍾國龍不得不又搭上了半盒白沙煙。
兩個人一進村,就沿途打聽到了餘忠橋的家,一看到老餘家的房子,兩個人心頭都一沉:牆面掉了皮的三合土瓦房,低矮且破舊,房頂上的瓦片已經殘缺不全,許多地方蓋着黃土和着的稻草,與村子裏的普通房子比起來,這三間破房子也顯得那樣的寒酸。大門用一排訂在一起的木板代替,並沒有上鎖,鍾國龍和劉強推門進去,喊了幾聲,從左邊一個屋子裏戰戰兢兢地走出來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奶奶,滿臉的皺紋,身體是那樣的虛弱,鍾國龍知道這位應該就是老餘的奶奶了,連忙和劉強一起迎上去,努力地解釋說自己倆人是老餘的戰友,是專門來家裏看他的,老奶奶飽經滄桑的臉上,皺紋略有舒展,連忙把兩個人迎進東面的屋子。鍾國龍和劉強打量着房間裏簡單的陳設,整個屋子破舊不堪,卻收拾的整齊,正面的大牆上,貼滿了已經發黑的獎狀,有餘忠橋的,也有他弟弟餘忠路的,在正中央一個懸掛的相片鏡框裏,鍾國龍看見了一張新照片,那是他和老餘、劉強、陳利華四個人結束軍區教導大隊集訓後的合影。鍾國龍指着那照片給老奶奶看,老奶奶湊過去端詳了好一陣,終於笑逐言開地說了幾句話,鍾國龍一句沒聽懂,卻明白老奶奶已經確認自己是老餘的戰友了。
沒等老奶奶說別的,鍾國龍連忙問餘忠橋和他媽媽的去向,老奶奶比畫了半天,這才大致指了一個方向,倆人正疑惑,外面又進來一箇中年男人,男人自報家門,說自己叫餘忠誠,是這個村的村長,剛纔聽人說兩個當兵的來了這家,知道家裏主人沒在,就幫着過來看看。終於見到了一位會說普通話的人,連忙問情況。
餘忠誠說道:“忠橋兄弟這幾天都沒嫌着,他家裏種了五畝雙季稻,平時就光嬸子一個人忙活着,我還說要找幾個勞力幫幫她呢,忠橋回來以後說大夥都在忙着搞雙搶,就說什麼也不要大家幫忙,孃兒倆早出晚歸的,連着幹了兩三天了呢!”
“村長大哥,我們是忠橋的戰友,也不是外人,這次是專門來幫着他收割稻子的。您能不能把他們家地的位置告訴我們,我們馬上過去。”鍾國龍給劉強使個眼色。
村長高興地說道:“那太好了……怪不得忠橋說不用人幫忙呢,原來他早約好了你們呀。那就好,那就好……”
餘忠誠邊說着邊又跟老奶奶解釋了幾句,老奶奶也開心了,連連伸着大拇指笑,鍾國龍和劉強把東西放下,當場把夏常服換了下來,換上迷彩服和膠鞋,跟着村長走出屋子,從房檐下各自拿了一把鐮刀,走到村口,順着村長指的方向就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