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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退不退？”穆亞軍反問。
“除非我死在這兒，否則，我不會退出的！”黃勇亮嚴肅地回答他。
穆亞軍站起來，笑着說：“那我就不走啦！”
最後的五個人，又有兩名退出，現在的血狼小組，只剩下黃勇亮、陳凱和穆亞軍三個人，退出的12號，將自己的88狙擊步槍給了穆亞軍，按照任務規則，武器是允許交換使用的，穆亞軍接過狙擊步槍，有一種莫名的興奮。8號和12號自動與三個人分開，冒雨走到了100米外的山坡平坦地上，啓動救援信號，坐在一起一言不發。
“兩個孬種！”陳凱忿忿地坐下，扭頭衝黃勇亮抱怨道：“早知道遇見這倆傢伙，當時就不跟他們一組了！”
“算了。”黃勇亮坐下來安慰他，“你總不能要求誰都跟咱們一樣吧？8號從昨天開始就發燒了，硬頂到現在也不容易了。還有12號，也早就脫水了。”
“誰還不都一樣？”陳凱說，“咱們幾個，不都剩下半條命頂着呢？”
“12號跟咱不一樣。”這時候，穆亞軍小聲說道：“12號在紅心集訓的時候跟我在一個宿舍，我聽他說過，他到今年，二級士官期滿了，他是城市人，家裏早給他找好工作了——他家在當地挺有路子的，聽他說，只要他復員，公安局刑警隊、工商局、交警大隊，他隨便選。他說他來這兒集訓其實就想看能不能有個提幹的機會，要有，就在部隊再幹幾年，回去後直接轉業提幹，要沒有，他也不準備轉三級了，今年就申請復員。”
“怪不得！”陳凱聽穆亞軍這麼一說，更看不起12號似的，咧着嘴說道：“這樣的人，怎麼進的特大？”
“他槍法確實準！各方面能力也不錯。不過就是牢騷多一點，不怎麼塌實。”穆亞軍說道：“在紅心的時候，我們陳隊就挺重視他的，但是也經常因爲他的那些毛病批評他，他一開始還挺不服氣的。後來，陳隊在特種射擊的時候把他給震了，他才服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