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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太小,沒聽到呢。”楊強華說。孫董當下放着聲音大聲地叫喊,楊強華才說,“這還像句人話。”說着放開孫董,孫董站起來但酒意卻不小,平時雖說也能喝卻那是這種喝法。一瓶酒直接往肚裏灌,沒有幾個人受得了的。不知道楊強華是不是真放過他,猶豫着要走腳卻沒有力,楊強華不說什麼。周圍的人遠遠近近都看着這邊,楊強華見之前監視他的那個人正在打電話,估計是將這裏的情況說給張新洋等人得知。
王麗也是被受關注的人,她也不知道要怎麼收拾。楊強華轉眼看着四周,給他掃中的人都偏離不敢和他對視。圈子裏爭鬥不少,可沒有人這樣體現出暴力。在真正暴力和自己不可抗面前,每一個人都有着自己的怯弱,不足爲奇。
在家裏王麗一直瞧不起楊強華,但此刻才知道楊強華有着這般暴力的一面,也是這些年來陳家都不敢顯露出獠牙來。周圍的人雖不認識他,可知道是陳家的人,也會在一夜間得知他的身份。陳家女婿這個身份,不管陳家認可不認可,圈子裏卻會記住這個陳家的人。陳勳、陳超、虞少和李梅茜走出來,沒有見怎麼回事,但卻意識到大廳裏的人都在圍觀着楊強華和王麗等人。陳勳還以爲是王麗找楊強華的麻煩,快步走過來,說,“王麗,怎麼回事?”
“二哥問他吧。”王麗看着楊強華說。這樣的事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陳勳看向楊強華,楊強華對孫董揮手說,“還留在這裏做什麼?和我談生意?”孫董忙歪斜着離開,樣子很滑稽,卻沒有人笑他。這種人要找他報仇也得在暗中進行,孫董見陳超,也不敢多說。平時兩人碰見也都客客氣氣的,今天不知道王麗搞什麼,挑逗着自己去招惹這個煞神。孫董也不敢跟陳超分說,先離開後再想法子。
孫董走後,楊強華跟陳勳說,“二哥,這傢伙說要喝酒拿四瓶過來,誰知道才喝了一瓶,就成那樣子了。”陳勳知道不會是這樣簡單,也不追問,王麗在場肯定知道發生什麼事。好在惹張新洋和宋家子弟是惹,多惹幾個人也是惹。陳超不看楊強華,知道今天對陳家說來是一大難過的關卡,家裏要他提起一萬分的小心,讓他和陳勳都跟住楊強華,不要讓人在街上給殺了。陳望軒得知楊強華將張新洋等人打了,還打得兇殘,但對他的身手還是沒有明確的感觀,擔心真給人謀死在外面,對陳家說來未必是好事。
王麗知道陳超的意思,放低聲音說,“孫董得知他能喝酒,拿來四瓶過來,要他喝完兩瓶給一萬,喝完三瓶給五萬……他什麼都不說,將……將孫董按在地上,一瓶酒直接灌進孫董肚裏去,說孫董對陳家人不敬……”王麗邊說不時地瞟楊強華,不知道他會不會因爲自己說出來而發瘋,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對自己也毫不留情地施予辣手。
陳勳也聽到了,對楊強華說,“強華,京城圈子裏就這樣子,今後你再到會所來,認識你的人多了……”心裏也在苦笑,這種性子不知道會給陳家帶來多少敵手,但卻又解氣。如今的陳家日趨滑落,還有誰敢在外面囂張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