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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賢民在市裏有多少事,會不會牽扯到自己,錢維揚心裏還是明白的。他擔心的也就在這裏。當真要是爲了削弱自己陣營而將周賢民調離,對錢維揚說來也不算什麼事。柳市裏要團結和可團結的力量多着,爲了自己的即得利益,會有不少人都靠過來抱成團,才能夠將這些利益守住。誰不會這樣做?大家都是明白人的。
更爲蹊蹺的是,周賢民纔得到通知,省裏就迫不及待地將他下調令調走,都沒有等接任者來進行交接。理由也很彆扭,就說南方市那邊需要同過去主抓工作,不得延遲。
到這時候,周賢民心裏也有些明白起來,在柳市裏也不再見其他人。而錢維揚得知這一情況後,也不再約見他。此時,兩人真要見面也會落入其他人的眼裏,那不是自找死路?錢維揚甚至相信,此時周賢民的一舉一動,甚至二十四小時都給人監控了的。不湊上去,但也不故意迴避纔是最好的心態,在柳市裏大家對周賢民的調離也都不在公開場合裏進行討論,就像是一種忌諱,就怕誰先開口誰就會被劃到周賢民同一類人似的。禍福之間,誰都知道要怎麼去做。
周賢民自己心裏更是明白,總想要錢維揚給他到省裏再去做一做工作,看是不是能夠走通路子,但也知道此時自己直接找錢維揚是沒有必要的,能夠做工作,錢維揚也會主動去做。但錢維揚那邊一點音訊都沒有,讓他心裏的那一絲指望都難以維繫。而他人也彷彿在一夜之間就老李二十歲似的,給人一種風燭殘年的感覺。
而柳市的人們對於周賢民的離開,就像一塊石子丟進滔滔柳江水中一般,雖說激起一點浪花,但很快就離開人們的視線。人們急於得知下一步會在柳市裏發生什麼事,可柳市卻像早起時的晨霧一般,平靜而又讓人看不清楚。
楊秀峯得知周賢民離開的確切信息後,周賢民已經人走了。這個消息是何琳在辦公室裏跟他說的,說得很神祕,卻又都是猜測之意。楊秀峯早在滕兆海跟他說這消息時就一直在琢磨,之後,錢維揚從省裏回市後見過一回,雖沒有深入地討論,可又印證了一些情況的。讓他對周賢民的情況琢磨得更加準確一些,也琢磨到周賢民離開對於錢維揚乃至整個柳市大局的另一種走向。
滕兆海會牽涉到多少,此時也不好直接問,滕兆海沒有再打電話過來討論這事,估計也是得到更多的信息,知道這時要是過於活躍會讓有心人注意到他,而生出將他拔出的決心來。自己龜縮着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或許有可能逃離這一劫難。
當然,這些也都是楊秀峯一廂情願的猜測之意,實際情況是怎麼樣的也不得而知。滕兆海就算出什麼事,也不會牽涉到他身上,就算牽涉也不深,利益上的事情畢竟都不算多,自己有開發區這一基礎省裏市裏的人也不會看着柳市開發區受到挫折吧。但對滕兆海他還是很關注的,從自身情感說來,滕兆海最先幫助他接觸到錢維揚,使得他才從師訓科裏走出來,從而發展到今天的地步。
想要知道滕兆海的情況又不好直接問,個人都要小心在意自己的事。楊秀峯也就想到桃桃那裏或許有滕兆海最新的消息,當下也就給桃桃打電話去。桃桃接到楊秀峯的電話,顯得有些驚訝,說,“秀峯你會給我電話啊,真是意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