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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祕書見他說好，也就多看他一眼，確實是精神旺健精力十足的樣子，說，“什麼時候請客？可是等着喝你的酒。估計你是要……動一動了。”侯祕書猶豫了下，纔將“動一動”說出來。楊秀峯沒有去追問什麼，在這裏多說這些那就是自己不對了，侯祕書將話說到這裏，已經是破例了的，讓領導得知說不定會對他有不好的印象。哪位領導會喜歡一個多嘴的祕書在身邊？
楊秀峯搖搖頭，苦笑一下。侯祕書見了手指就往南方點了點，楊秀峯也不能夠就將這啞謎完全猜出來。轉而說其他的事，“雄健斌在高速路那裏喫了一口大的，如今胃口大了，見我就問哪裏有項目做……就像我是什麼人似的。”雄健斌不僅和楊秀峯的關係很久，和侯祕書的關係也很不錯，之前在柳市開發區裏進行民間借貸，也就是通過侯祕書說話了，才促成楊秀峯站出來推動的。裏面有多少利益關係，楊秀峯也不會去問，但彼此之間的默契大家都有。這種間接參與經營的事，侯祕書等人自然會去選擇一些人蔘合進去，也能夠爲自己掙一點錢，在體制裏請客送禮也不能夠次次都用公款，手裏得有些活動的經費，才能夠滋潤。
雄健斌在信用上還不錯，楊秀峯也覺得可行，這時提一嘴，今後侯祕書那裏或自己手裏有好一些的項目，也就可以運作到雄健斌那邊去做。轉移話題，總是要最讓人關心的事與人，纔會讓對方不察覺自己的用心。
侯祕書之前用手指指了下南方，那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南方那邊有什麼項目或投資集團之類的，要自己去做工作？從目前自己所知的的資料看，似乎找不到更有用的資料來支撐這種存在。一邊說話，一邊在推演着種種情況。侯祕書也是有一句沒一句地在說着，在這裏說話也不會太熱烈與專注，彼此更多的注意力，都要集中在領導的辦公室那邊。
才說四五分鐘話，就見有人敲了敲辦公室的門，從外面走進一個人來，跟侯祕書招呼。很熱情地說了感謝，對楊秀峯也是點頭招呼一下就轉身離開。是之前跟領導彙報工作的人，侯祕書見那人走了，也就跟着到辦公室門口，那人轉身再握住侯祕書的手，聲音壓得很低地說，“謝謝，有空一起坐坐。”楊秀峯見他的態度，覺得這個人也是一個性情中人，在體制裏這樣的人就很多，只是他們的性情都是用在對上級或對自己升遷有利的人身上。
侯祕書並沒有送他，而是轉身往領導辦公室走去。客人走了，辦公室裏自然要收拾下，也要請示一下領導，彙報說楊秀峯已經到來等領導的進一步明示。
楊秀峯在辦公室裏站着，也就在想，南方那邊有什麼新消息是自己沒有察覺的？將在南方各省的一些商業集團都過濾一遍，免得到時在領導面前說得太偏差。侯祕書再折回來，說，“過去吧，老闆在等呢。”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蔣國吉也不在意下面的人叫老闆，在背後侯祕書和楊秀峯等人私下裏也會這樣稱呼的。
老闆這個稱呼，如今的內涵早就擴大了很多了，大家心有所悟，這種稱呼會將彼此的距離縮小。
侯祕書在前面帶路，楊秀峯跟着走，進了蔣國吉的辦公室。楊秀峯見他坐在辦公桌後，整理着桌面的材料，站在辦公桌前兩三步遠處，站直了身子，說，“省長，您好。”蔣國吉沒有先看楊秀峯，先“嗯”了一聲，手抽空往沙發那邊指了指，說，“坐，先坐。”楊秀峯知道蔣國吉讓自己坐，那就是等他整理好了會過來的，也就不動站着等候。
蔣國吉也不再催，很快將桌面的材料整理好站起來，見楊秀峯還站在那裏，說，“沒有聽說過你喜歡給罰站嘛，是不是工作沒有做好先心虛了？”說着臉上露出笑容來，這笑容給人看着很讓人感覺到心裏的撫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