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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立城在辦公室裏等,心裏雖說也很急,怕將事情辦砸了,但也是急不出結果來的。洪峯已經將田文學帶走,而他身邊還有市紀委裏的另外三個人,這三個人平時在單位裏也很邊緣化的,卻不料給洪峯收攏在身邊了。當然,也有可能這三個人是在執行洪峯私自下達的指令,他們就算不想做,但在紀委裏的紀律而言,那就是在執行任務,是沒有條件可講的。
洪峯是逃離了南方市還是就匿藏在市裏抑或在下面縣裏的某一個角落,此時也都不清楚,趙立城在等着,也在思謀着。此時,才覺得自己對洪峯這個人似乎太生疏了,平時對他進行壓制,洪峯都沒有什麼反擊和抗爭,也就使得對他太忽略了。怎麼樣來推演洪峯的藏身之地?還真找不到誰來討論,纔能有更明確的思路。
兩小時裏,陳丹輝就打來三次電話,但趙立城從外面接受到的信息卻是很少的。在市裏,也不可能用拉網式的辦法來搜找洪峯等幾個人,估計他們是在某一家賓館等,包了兩三間房,之後住進去,對田文學進行審查。這樣的事情,趙立城自然知道,下面分頭搜找的人也知道。就因爲這樣,洪峯肯定會在出去之前就預設好種種情況了,在市裏,要找到這樣住宿客人,賓館也未必就肯將客人的信息透出來,還有種可能,就是他們先準備好了,在市裏或某處租一套房,那就更加難以找到。
不過,案子的落腳點在溪回縣和折坳鎮裏,鎮裏對他們的工作非常地配合,很快就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也得知了洪峯等人早在一週之前,就有人在折坳鎮那邊偷偷地潛伏收集材料了。只是當時也都沒有驚擾到鎮裏的人,想來,也是鎮裏有人在給他們做掩護吧。
折坳鎮的鎮黨委書記張爲很怪異,突然之間全家人都走開了,家裏鎖着,好些天不在。之前,鎮長知道張爲是到柳市那邊去看看,有常務副市長開口了,他心裏就算有些妒忌,也不會多什麼話,縣裏縣委書記滕丹也不對這事多說什麼,但如今見到張爲的家人都離開了,也就足夠讓人起疑。
折坳鎮鎮黨委書記張爲的情況彙報到市裏,趙立城對此沒有太多的想法,但張爲肯定和這個案子有關是必然的了,只是,張爲到柳市那邊去,市裏要不要派人將他帶回來,得請示市裏。陳丹輝知道這一情況後,知道張爲的離開是楊秀峯一手安排的,張爲到柳市去,是不是真就是像他所說的那樣,單純是因爲要對幹部進行培養纔過去掛職?和張爲一起走到人患有另一個,也就可以讓滕丹先聯繫那人,看看他們到柳市那邊的情況。
心裏隱隱知道,張爲的掛職,只怕是楊秀峯故意安排,那舉報田文學在折坳鎮的人不就很明白了嗎?隨即,又傳來另一個消息。滕雪的父母滕會和佳慧兩人也在昨天先一步給人接走,看守所裏有人從內中進行掩護,至於給帶到哪裏,卻是沒有了蹤跡。
這些事情都表明一點,對方是在溪回縣折坳鎮的案子,對方已經做了比較周密的部署,絕對不是楊秀峯口中所說的那樣,他和洪峯偶然在折坳鎮撞見,要不就是洪峯處心積慮地策劃,要不就是楊秀峯在背後支持和謀劃這一起行動。
心裏的天平很自然地將這一案子背後的真正謀劃着,着落在楊秀峯身上。他到底要做什麼?洪峯和楊秀峯又是怎麼聯繫在一起的?兩人之間的最終意圖何在?單憑洪峯這樣一個給壓制的紀委副書記,是不可能有這樣的膽氣的,特別是將張爲安排走,更是顯出了他們事先就精心地謀劃過了。但洪峯在折坳鎮和溪回縣那邊出現,也才一週,那麼到底是什麼時候就開始謀劃了?
陳丹輝還是揣測不到楊秀峯的最終目標,這讓他很暴怒,不知道對方的目標是什麼,也就不好揣摩到對方會用什麼樣的招數接着往下運作。自己直接少到楊秀峯面前去,或者用市委書記的權威或者用自己掌控着的市委常委來壓制楊秀峯,讓他感受到壓力而屈服,此時,一時之間也沒有很有效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