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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滔、洪峯、騰雲和楊秀峯四個人湊成一桌麻將，倒是沒有多少對麻將的專注，一直都在說着一些閒話。聊着，涉及到工作上的事情也少，偶爾一句，楊秀峯也都不會就表什麼態。其他人自然也就將話題轉走，讓大家都覺得輕鬆些。打麻將不過是一種方式，延時間的，單純坐着聊天，又能夠聊多久？
輸贏上也都是些小錢，不涉及敬供之類的，打牌中也就更覺得放鬆。上桌之前，楊秀峯就說了，以三百元爲上限，誰要是輸了超過三百元，大家就散夥，而贏錢的人，則將錢拿出來請客。這樣的提議也算是爲今後聚一起定下一個調子，對於洪峯等人說來，知道楊秀峯的習慣也就覺得這樣很好，不必要有另外的心理準備。
“市長，今年大年都不能回家，家裏只怕會有些唸叨吧。”洪峯說。
“肯定的。”周滔說，“工作上全力以赴就很難照料到家裏，古人說忠孝難兩全，如今的幹部也些情況就更特殊些。市長自從到市裏來，一次都擠不出時間回家看看了。”
“習慣了，就算在柳市那邊，也沒有時間幫家裏什麼。”楊秀峯說。也不在意這些人是不是瞭解到自己和家裏之間的那種不河諧。
“今年過年就更忙了，市長，大年三十都安排好了吧。我提議，在二十九晚是不是聚在一起會餐？算是提前過年。”騰雲說，大年夜，領導們都會出現在不同的地點，對貧困或一線上還在上班的人一起過年，自然不會在家裏了。對楊秀峯說來，大年夜或許這種方式反而更熱鬧些，要不一個人過，更讓人心裏那個。但傳統上的過年，卻是要聚一聚熱鬧熱鬧的，才能在心裏上認同是在過年，要不，總會有種缺失。
“好好好。”洪峯當先附和，“要不然這樣，各家做菜湊過來放到書記家裏去，這樣是不是更有過年的意思？”洪峯的想法，能夠讓楊秀峯領受到過年的氣氛，也能夠將這一圈子更穩定下來。聚集在騰雲家裏，是不是將菜湊起來也都無所謂，但湊菜拼桌，意味就不同了。家裏人也都參與，就是更深層次地結盟。
在外面聚一聚也是一種儀式，但那又在家裏深刻？
“不錯……”周滔也表示贊同，對洪峯這樣的提議，也都是各人的需要。洪峯要在圈子裏確定出自己的地位，周滔、騰雲也是要確立好自己的地位的，這樣，一個穩固的圈子纔會形成，彼此間的默契也就密切了。
“不必要這麼費事，過年不過年的，還不就是一種形式，哪需要這樣看重。”楊秀峯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