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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回市政府裏，兩人到楊秀峯辦公室裏坐一坐，楊秀峯也就和洪峯說了些紀委方面的工作，將自己的一些看法說出來，在新的一年裏，紀委對全市幹部的監督要放在根源上，而不是等案發後再來處理，這樣纔會減少市裏工作的損失。
洪峯沒有久留，知道或許還會有人在等暗處着要見領導的，自己得到這些後，也就不能多耽擱時間，當下也就離開。楊秀峯將周葉也打發走了，準備去見一見錢維揚這位老領導。或許，明天錢維揚也就要回家或到省城裏去過年了的。自己到南方市裏很少和錢維揚有往來，但卻不表示兩人就真能夠徹底地割裂，人情世故上，也是楊秀峯不忍心在春節錢都不見錢維揚一面。
錢維揚之前也曾表露過有心出來幫楊秀峯的，但楊秀峯沒有回應，不說對錢維揚是不是信得過，省裏那關錢維揚就過不了。私誼上，楊秀峯和錢維揚之間也難以說清的。
開車到街上，要穿過中心廣場，楊秀峯不由地記起了在廣場裏遇見的那位不知名的老者，後來又專程地見一次，還說了不少的話。只是，後來老者卻不在出現，他怎麼會對中心廣場有這樣大的興趣？
經過中心廣場後進小巷子，到錢維揚住處時，錢維揚也還沒有睡，只是他那種頹廢和落寞看着讓人心裏也悽然。對錢維揚的情感很複雜的，楊秀峯將自己帶來的東西方在那裏，錢維揚也不說什麼，兩人就這樣在顯得破舊的沙發上對坐，如今的楊秀峯已經不需要錢維揚再說什麼。抽着煙，對坐半小時後，楊秀峯說，“老領導，哪天走？”
“明天吧。”錢維揚說。
也不問錢維揚會在哪裏過節，出來後開着車，心裏也是有些亂。這麼些年來，看着一些人的起起落落，對自己的未來會怎麼樣，楊秀峯也是滿腔的滄桑之韻，覺得難以排遣。在南方市這樣的異鄉，雖說有不少的人都會聽自己的，但那種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再走到中心廣場也就停下來，給蔣繼成打電話，蔣繼成說他即刻就趕過來。春節在即，對蔣繼成說來也是有着感觸的，而與楊秀峯之間，兩人一直都維繫那種保持着距離的關係，到此時夜深，也就會回到之前那種關係去吧。
蔣繼成還沒有到，楊秀峯卻見周嫺從車邊經過，周嫺走過之後，突然卻回過頭來看到了他的車。隨後折回來，見到坐在駕駛爲上的楊秀峯。周嫺猶豫了下，纔對楊秀峯做了個手勢，似乎想要到車上來。楊秀峯猶豫了下，也就將副駕駛座的車門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