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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雙冠公雞發出雄壯的叫聲,宣佈新的一天就要開始了,蘆花母雞也‘咯咯蛋、咯咯蛋’的配合着公雞,它們一個是男高音,一個是女中音,配合的天衣無縫,它們歌唱春天,歌唱愛情、歌唱生活、歌唱美好,它們的歌聲那麼動聽、響亮、柔美。它們不厭其煩的歌唱,這一對夫妻總是把山村的早上搞得有聲有色,生氣勃勃。再也不像以前那樣死氣沉沉。它們已經是杏花溝裏的名雞了,出了名的兩隻雞並不像有些明星那樣,唱的還真不怎麼的,就是靠老百姓喜歡出了名,這傢伙,可了不得了。立馬就不知道是誰了,出門帶着保鏢,不知道自己是幹什麼喫的,那譜擺的,可威風了,比國家領導人還威風,出場費要得老高了,其不知道,如果老百姓不捧你,你算個球啊。人家名雞就不一樣了,白天照樣去勞動,下蛋,早上就爲鄉親們演唱,不僅不要出場費,演出都是免費的,老給力了。
大蘭子迷迷糊糊的,似睡非睡,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昨夜到底睡沒睡,雞叫讓她從痛苦中清醒,她起身簡單搗扯一下,出門了。此時外面還是灰濛濛的,山凹裏漂浮着一層淡淡的霧。涼風一吹,大蘭子打了個冷戰,她的怒氣已經消了很多,不像昨夜跟個怨婦似的,她想了很多,也許這個苦果是自己種的,當初是她上杆子要嫁給黃瓜,正所謂‘上杆子不是買賣’,捆綁不成夫妻,強扭的瓜不甜。他這個嫩黃瓜的確是自己強扭的,雖說這些年她給他看家守業,卻也喫閒飯,也沒盡到侍候公公婆婆的義務,早和他們分家另過,還弄得幾里格生的,想想自己也有不對的地方。人只要善於總結自己的不足,就還有進步,這大蘭子不愧有個男人的胸懷,遇到這樣的事,還能冷靜下來,是個做大事的料。
她和四虎子約好八點在村口相見,這回時間還早,她沒有往村口走,而是向溝裏走去。她沿着曲溜拐彎的山路,走上了一個高臺,秀才就住在這個半山腰的一個窩了兜裏。秀才家的房子已經很陳舊了,是七十年代蓋的,房蓋已經塌腰了,門窗也很破舊,還用塑料釘的,院子裏長滿了枯草,零星散落一些雞屎。秀才的父母本來挺勤勞,要強,爭死把命的要培養秀才上大學,自從秀才神經了,他們心灰意冷,對生活失去了信心,沒有了奔頭,也懶惰起來,家裏造的皮兒片兒的(方言,埋汰的意思)。
大蘭子這是第一次到秀才家,還沒到屋裏,就覺得有一股刺鼻的味道,她捏着鼻子,提着褲腿,墊着腳尖走進西屋的窗前。她斷定秀才一定住西屋。
“秀才,秀才。”她輕聲喊。
“誰呀?一大清早就攪擾秀才的美夢。”秀才很不情願地睜開惺忪的眼。懶洋洋地答道。
“秀才,是我,大蘭子。”大蘭子小聲說,她平常說話總是粗聲大氣,冷不丁柔聲細語,像從嗓眼裏發出來的,秀才聽得全身都發癢。
“你這官還沒當上,就履行職責了,說,給我送什麼好處來了?”秀才挪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