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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狐狸碰了一鼻子灰,二癩子費盡心機設的局,沒想到人家沒上當。憑她煽風點火的本事,杏花溝是一流的,怎麼這杏花就不上鉤呢,差哪呢?她一邊走,一邊琢磨。
像花狐狸這樣的老孃們農村不在少數,專門愛拉瞎話,也叫拉老婆舌,拉老婆舌是農村一種習俗,也是農村的一種真實存在的民間文化,它主要是因爲閒的沒事就東家串西家,裏挑外撅的,弄得鄰里不和,本來關係挺好的兩家,被拉老婆舌的人從中一挑撥,鬧掰了,後來謊言被戳破,又和好了,如此反反覆覆,日子過得倒有些味道,因爲感情經常波動起伏,生活充滿了衝突鬥爭,拉老婆舌在一定程度上是無聊、寂寞的體現,任何事情,存在就有它存在的必要。它就像炒菜中的醬和醋,起到調味作用。隨着農村土地包產到戶,隨着市場經濟的興起,人們都忙着掙錢去了,沒有人再有閒工夫去拉老婆舌了,這個詞也像古董一樣,被收藏起來了。沒想到今天花狐狸把這種本事派上用場了,攪合到選舉這麼嚴肅的事情上來,還採用了高科技手段。只可惜只點着了一頭火,另一頭連個火星都沒蹦出來,反倒潑了一盆涼水,這不得把那剛點燃的活澆滅了,忙活了半天,功敗垂成,不是瞎忙活了。
她走到河套邊時,發現大蘭子一個人往河下游走去,她心事重重的,只顧低頭走,沒有發現花狐狸。“眼大漏神,你當我不存在呀?”花狐狸嘟囔了一句,悄悄地在後面尾隨,跟蹤盯梢、打探別人隱私是她的興趣愛好,這愛好讓她活的有滋有味,就像畢福劍說的‘好這口,哎這味。’大蘭子走到河下游拐彎處,坐到了秀才身邊。花狐狸一下來了勁頭,心想:好你個大蘭子,你來幽會野男人,這下可讓我逮住了,哈哈,我非敲你一竹槓不可。她隱蔽在遠處的一株樹叢下,蹲在草地上,拿出手機,從樹縫隙間對準兩個背影,啪啪拍了兩張,又舉着手機,做好了一有出格行爲,就拍下來的準備。可是過了很長時間,花狐狸的腿都蹲麻了,那兩人怎麼還像木頭似的坐在那裏,她急了,小聲喊:“快呀、快呀,摟呀、親呀、死人啊?這男人太不解風情了,送上門的肉嘟嘟的小媳婦,你還等什麼?大蘭子也是,你倒主動點呀,擱我早他媽貼他身上了。”花狐狸快急出猴瘡了,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可你再急有什麼用,你也幫不上忙,花狐狸又等了一會,她本來是個秧子副,在草窠裏時間長了哪受得了,她慢慢直起腰,伸了伸腿,一瘸一拐地走了。
“後面長尾巴了?”秀才平靜地說。
大蘭子趕緊往後看,還下意識的摸摸後屁股。
“別看了,人走了。”秀才說。
“神了,你沒回頭怎麼知道有尾巴?”大蘭子驚訝的問。
“不有耳朵麼?怎麼叫‘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你以爲我在這坐着犯傻呀,我練的就是心靜,心靜能聽到一里以外的細微響動,別說是人走道,就是飛過一隻鳥,都能聽出來。”秀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