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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蘭子只好舔舔個臉返回去,黃三光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說:“還有事啊?”大蘭子回答說:“叔,我覺得明晚開會較好,開完會就選舉,不會出什麼變故,省的夜長夢多。”大蘭子編的這個理由有些牽強,黃三光有些不悅,他決定的事情是不喜歡有人更改的,當了幾十年的幹部,在杏花溝裏是說一不二的人物,這還沒退下來,說話就不好使了,他沉下臉,本想一口回絕,但想到了那三千元錢,氣就短了,俗話說‘喫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黃三光經常想到那三千元錢,每次想都心跳加速,總覺得這錢拿的不光不彩的,臉發燒。自己當了一輩子幹部,清廉了一輩子,從不以權謀私,這小組長官雖小,可在老百姓的眼裏,那就是天,困難戶報誰,救濟糧給誰,你家幾畝山,幾畝地,誰家有個大事小情,鄰里發生個矛盾糾紛,甚至砍幾個樹,批個房場都離不開村民組長。幾十年了,黃三光以辦事公道、嚴於律己出名,沒想到晚節不保,和當前一些領導幹部犯一個通病,臨退休了給自己的心靈種下了不安的種子,在自責和愧疚中抬不起頭做人。黃三光覺得回絕不妥,但就這麼順了大蘭子的意思,自己又沒面子,他沉吟了一會,說:“那就搞明天上午吧,時間超快一些,做什麼事情都得留點餘地,一旦出點什麼岔子,也好補救。”薑還是老的辣,黃三光不愧是幹部出身,說話有板有眼、有理有據。
太陽還沒落山,大蘭子就喫完飯,在家裏梳洗打扮,她先洗了個澡,太陽能的,她是杏花溝裏第一家按太陽能的,現在全組也只有她和杏花家按了太陽能,杏花家是在她家按了不到一週也按了太陽能,爲這還把大蘭子氣夠嗆,她覺得這是杏花和她較勁,私下罵道:“呸,什麼人?看人拉屎腚眼刺撓,真他媽‘眼饞腚溝深,腚眼插根針’”
夕陽西下,一抹晚霞掛在西山上,大蘭子塗脂抹粉,屋裏瀰漫了香氣,連在東屋的張大腳兩口子都聞到了,這香味讓她心裏不安,更讓她浮想聯翩,老婆婆對兒媳婦自古就多疑。
“這大晚上的,又洗又抹粉的,這是要幹什麼?”張大腳不樂意的說。
“還能幹什麼?出去拉票唄,眼看要選舉了,不去活動活動怎麼能行?”老黃頭理解的說。
“那也不用這麼打扮呀?上花轎啊?”張大腳說。
“哎,要當幹部了,當然得注意形象了。你沒看她三叔平時穿的闆闆的,多有派。”老黃頭說。
“呸,那也不能露那麼大,我就看不慣,你看她們穿的,把什麼都露出來,也不怕別人看?也不嫌害臊,我們那時從脖子到腳都捂得嚴嚴實實。”張大腳說。
“別提你們那時了,一個個灰突突的,都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現在人這叫什麼個性,開放了麼。”老黃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