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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掛在柳樹尖上時,大蘭子走到了那棵大柳樹的後面,離大樹二十多米,就看見月光下秀才的背影拖的長長的,還是那一頭凌亂的頭髮,還是那一身的味道,隔挺老遠就能聞到,還是那麼一動不動的坐着。大蘭子停住腳步,她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往前走,該不該走出這一步,她的心裏是複雜的,思緒是凌亂的。每個人在做出一項重大決定前,都會是這樣。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既然來了,就別踟躕不前了。”秀才渾厚的男中音響起來了。
大蘭子心裏咯噔一下,心想這傢伙腦後長眼啊,怎麼還隔這麼遠他就知道我來了,她快步走了上去,說:“秀才,你早來了?”秀才依舊的看着水面說:“無心等有心,無心無牽無掛,走的就輕快,有心心事重重,走的就沉重,自然來的就晚。”大蘭子似懂非懂,坐到他的身邊說:“別整那些深奧的不好麼?我文化淺,聽不懂,我喜歡長蟲鑽竹筒——直來直去。你就說我心思重不就得了?何必轉那麼大一圈,你想累死姐啊。”
“婉轉一點不是更好麼?話直容易傷人。說話含蓄是中國人的一大特點,含蓄本身是種美,不把事情點破,但又讓你聽初選外之音。”秀才說。
“你們讀書人就是花花腸子多,我是說不過你們,可我挺願聽你說話,句句在理,心裏舒服,剛纔的詩你做的啊?真好聽。”大蘭子說。
“是大文學家歐陽修寫的,我可沒有那個水平。”秀才說。
“你水平也不差,在咱杏花溝裏,那是蠍子的粑粑,獨(毒)一份。”大蘭子奉承的說。
“那叫十畝竹園一根筍——獨一無二。你那是用詞不當。”秀才糾正說。
“呵呵,得,拍馬屁拍驢蹄子上了。”大蘭子說。
“你不回頭怎麼知道我來了?”大蘭子不解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