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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嗚、嗚嗚嗚嗚,”一聲聲乾淨、清脆的雞叫聲,在杏花溝裏迴盪。村民們都睜開眼睛,側耳細聽,覺得這聲音好陌生、好甜美。就像剛出山的奶油小生,一登臺就讓人心裏癢癢。
“這是誰在叫啊?也不像蘆花啊?”花狐狸說。
“是啊,難道它變性了?還是當官了說話也變聲了,這就拽上了?感情誰當官都他媽會裝腔作勢。”二癩子憤憤不平,他是喫不着豆子說豆子醒。
“當啥官呀,一個小組長,還沒有鎮長一個腳趾丫子大,牛啥呀?”花狐狸不屑的說。
“話不能這麼說,雀逼也是肉,何況組長不是雀逼,怎麼也算個雞頭,不有這麼一句話麼,寧做雞頭,不做牛尾,鎮長再大,他也是個牛尾,也就拍拍後腚,趕趕蒼蠅。雞頭可就不一樣了,她想叨誰就叨誰,咱和她這樑子可是結上了,不把她搬倒,沒咱好日子過。”二癩子說。他心裏清楚,雖然他當大蘭子面投了她一票,可自己也幹了見不得人的勾當,大蘭子那是個睚眥必報的主兒,估計以後得不到什麼好處,恐怕還的有小鞋穿。
“大蘭子可不是省油的燈,那可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花狐狸膽怯地說。
“哼,我這回還就摸摸看看,大嫂畢竟是個母的,我就不信她還能仰殼尿尿不成。你快做飯,我今天就去村裏告她賄選。”二癩子說。
天突然就變暖了,好像知道選舉結束了,知道農民該種地了。畢竟選舉不能當飯喫,農民就是農民,臉朝黃土背朝天才是他們的職業,政治再清明,民主再具體,科學再發展,他們還得種地,儘管種地不用交稅了,還有糧食直補了,你就給他們一座金山,他們還是要種地,彷彿他們從骨子裏就離不開土地,就說老劉頭吧,可是這溝裏唯一的退休教師,每月開三千多工資,兒女都進城了,可他就是不走,一個人守着那一畝三分自留地,從退休幹到八十,腰都彎了,侍弄起地來一包子勁。
太陽昇上了東山,暖暖的陽光灑落到杏花溝的各個角落,老爺們都在外面拾道農具,犁杖、頭、鐵鍁、糞筐都拿出來看看生鏽了沒有,壞了沒有,天氣暖的這麼快,說話功夫這就要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