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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蘭子一看一根拳頭粗的木棒就要砸下來了,她下意識的大喊一聲:“停。”,那個馬仔的棒子真就停在了半空,像被孫悟空定住了一樣,大蘭子突然敞開黃軍大衣,露出了凸起的肚子,馬仔一看挺大個肚子,知道眼前是個孕婦,一種母性的力量傳遞到馬仔的大腦裏,他有些猶豫,大蘭子一看有門,便厲聲說:“你一棒子下去,便是兩條人命,你一輩子就得呆在監獄,你還年輕,值得麼?”大蘭子的話顯然說到馬仔的心理,本來打女人就不算好漢,何況打一個孕婦,這不和日本鬼子沒什麼區別麼?大蘭子一看面前這個臉上還有一些稚氣的小夥子還在猶豫,而且目光遊移,好像在尋找什麼,大蘭子馬上明白了他是擔心劉土匪收拾他,哄他說:“你假裝打下來,我一躲,你棍子打偏了,然後我給你一拳,把你打下去,你就趕緊跑,大喊遇到高手了。”馬仔一聽,輕輕點了一下頭,兩個人迅速進入角色,像拍電影一樣,馬仔虛晃一棒子,大蘭子一個閃身躲過,然後一拳打過去,正中那小子面門,當時就鼻孔竄血,大蘭子說:“兄弟,對不起了,不真打土匪不會相信的。”大蘭子把人打了還送空人情,那小子捂着鼻子,跳下磨盤,倉皇逃竄,一邊跑還一邊喊:“可了不得了,這老孃們會武功呀,快跑吧。”其他馬仔一聽,撒腿就跑。本來就無心戀戰,這些人都是來助陣的,本來以爲深山裏的老百姓,一嚇唬就老實了,沒想到遇到一羣不要命的,誰願意搭上自己性命,一個個小日子都過的滋潤。
所謂兵敗如山倒,樹倒猢猻散,劉土匪領來的人一個個抱頭鼠竄,有鑽進苞米地的,有往山上跑的,有跳進壕溝的,一個個狼狽不堪。村民們打上癮了,要去追趕,大蘭子立馬敲鑼鳴金,她知道窮寇莫追這個道理,把大家聚攏起來,查看受傷情況,有十個人身上帶傷,但傷勢都不重,打出血的,擦破皮的,農民拿着的都是農具,屬於長兵器,佔有優勢,因此不怎麼喫虧。這場戰鬥以村民完勝而結束,大大增長了信心,大家說黑社會不過如此,他們是癱子劫道——喊的歡,原來只不過是一幫紙老虎。還是毛主席他老人家說得好,“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在這場戰鬥中,大蘭子的形象立刻高大起來了,她不僅膽大、果敢,還會武功,一拳就把一個大小夥子打下了磨盤,當時混亂之際,誰也不知道他們在演戲。
相對旗開得勝的大蘭子,劉土匪可就慘了,被打的落花流水,撂下豪車,四處逃竄,他平時養尊處優,大腹便便,哪裏跑得動呀,何況玉米地裏坑窪不平,他被兩個保鏢架着,連拖帶拽,穿過了一片苞米地,跑到了半山坡上,二千多的皮鞋跑掉了一隻,褲子和衣服都掛破了,臉上讓玉米葉子拉了好幾道口子,讓汗水一浸,火辣辣的疼。他坐到半山腰上,上氣不接下氣,驚魂未定,罵道:“你們這羣癟犢子,平時咋咋呼呼的,上真仗什麼屌也不是,跑得比他媽兔子還快,連幾個村民都打不過。”長瓜臉說:“老闆,不是打不過他們,這幫人不要命,直往前衝,兄弟們抵擋不住。”劉土匪更生氣了,罵道:“就你們怕死,媽了個巴子的,平時喫我的、喝我的,到了關鍵時候慫了,養兵千日用兵一時,要你們幹什麼?”圓臉說:“大哥,不是怕死,而是他們這些窮光蛋,命賤,咱拿命換不合適。”劉土匪照他腦袋拍了一巴掌,罵道:“就他媽你命值錢,咱這算什麼?鏈子掉大了,以後還怎麼在社會上混?”長瓜臉說:“老闆,勝敗乃兵回家常事,關雲長那麼英武,當年不也走麥城了麼?現在我們不還是崇拜他麼?”劉土匪挖苦他一眼說:“廢話,我能跟關公比麼?我連他一個小腳趾頭都不如,何況關公的對手是誰呀?你再看看我的對手,一個老孃們,一個地癩子,一羣鄉民,你讓我以後這臉往哪擱呀?”長瓜臉說:“老闆不必看輕自己,自古窮山惡水出刁民,敗給他們不丟人,何況強龍不壓地頭蛇,咱們碰到地頭蛇了,再加上刁民,就是官軍來了,也拿他們沒辦法。”劉土匪一聽官軍兩個字,立刻想起了什麼,他掏出電話,給派出所王所長掛電話報案,說自己來拉沙石料,被刁民毆打,車都被扣了,他來了個惡人先告狀,豬八戒倒打一耙子,添油加醋、添枝加葉、如此這般描述一番。王所長一聽,這還了得,企業家是重點保護對象,敢打企業家,那不是‘耗子舔貓B——找死麼?’,他立刻帶領幹警,奔向杏花溝。
事實求是地說,警察在保護地方經濟發展方面做的不錯,出警的速度特快,一個半小時就趕到了杏花溝,警車一進溝口,就拉響了警笛,‘抓住、抓住’刺破了山溝的寧靜。
村民一聽警車來了,都歡欣鼓舞,都說這下可好了,警察來抓壞人了,都到道邊等着,車門一開,大蘭子迎了上去,大蘭子認識王所長,忙說:“王所長好,可把你們盼來了,快給我們做主。”王所長沒理格她,大聲說:“誰是二癩子?”二癩子以爲喊他有什麼好事呢,是不是自己成了打黑英雄了,他跨前一步,大聲說:“我是。”王所長斜睨着眼睛看他,目光中明顯包含着不屑,兩個警察慢慢靠攏過去,王所長看時機成熟,突然大喊:“拿下。”他的聲音洪亮,威嚴,很有穿透力和震懾力,幾乎所有人都被他的一聲吼鎮住了,二癩子還沒反應過來,早被兩個警察按倒在地,銬上了手銬。大家還沒反過神來,兩個警察已經把他架到警車裏,大蘭子立刻質問道:“王所長,你這是幹什麼?”王所長說:“抓罪犯。”大蘭子問:“誰是罪犯?”王所長說:“你裝糊塗呀,你們聚衆打砸人家,干擾人家正常生產經營活動,還扣留人家車輛,這不是犯罪是什麼?”大蘭子說:“你瞭解情況麼?你不能不分青紅皁白就抓人。”大蘭子的話激怒了王所長,他說:“我也不眼瞎,情況都在這擺着呢,你們個個手拿兇器,身上帶傷,一看就是剛打過架,這車輛是劉老闆的吧?你們把人家打跑,不讓人家開車,這不是扣留是什麼?”大蘭子說:“所長先生,你不能聽他一面之詞,是他聚集黑惡勢力來破壞我們修道,打我們的羣衆,我們才忍無可忍,奮起反抗的,你不抓他們反倒抓我們,天理何在?”大蘭子的話剛說完,羣情激奮,王所長怕惹衆怒控制不了局面,便說:“真相我們會調查的,你們趕緊把羣衆分散,讓人家把車開走再說,二癩子我帶回所裏,一便查明真相。”王所長說完,轉身要走,大蘭子緊走幾步擋在車前說:“不行,人不能帶走,要走就從我身上壓過去。”王所長說:“你這是妨礙公務知道麼?信不信我連你一起帶走。”他剛說完,呼啦一下,上百人把警車圍個水泄不通,激憤的羣衆高呼:“放人、放人。”王所長迅速退回到車上,車門緊閉,他的汗都出來了,現在他是騎虎難下,放人吧,置法律的威嚴於何處,自己的面子有往哪裏放,不放人吧,如果羣衆情緒失控,做出什麼事來不可想象。百姓已經團團把車圍住,呼喊聲此起彼伏,震響山谷。最後他左思右想,給鎮長打了電話,彙報了這裏的情況,請求鎮長支援。
劉土匪坐在半山腰,耳畔響起老百姓的呼喊聲,看着憤怒的黑壓壓的人羣把警車圍在中間,後背冒出了冷汗,心裏有些打怵,他一下子想起了毛主席的話:羣衆是真正的英雄。看來這話一點不假,別看自己平時耀武揚威的,在這些羣衆面前只能算狗熊,他到有些慶幸自己跑得快,要是自己被困在那裏,說不定已經被當成土豪打了,想到這他心裏充滿了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