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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吧。”夜鷹嘆了一口氣，王能一旦決定的事情，是所有人都無法改變的，以前是，現在是，將來應該也是。
“是你們組織上面要你們告訴我的，還是你們自己想說的。”王能看着兩人的眼神說道。
“我們自己。”林錚咬着早就發白的下嘴脣說道。
“那就可以了。”說着，王能就直接離開了。
還沒有入秋，王能就感覺自己後背一陣涼意，不過體表的涼並沒有他心上的涼來的激烈。
如果不是在天台發現夜鷹真實的身份，那估計他也不會和這兩個背叛了自己的人坐在一起，他甚至在想，自己真的有勇氣坐在他們面前依舊保持平靜嗎？
當他真的坐在那裏的時候才發現，原來這一場考驗比以往任何一場都要來的驚心動魄，他甚至認爲，那一刻坐在這兩位昔日好友面前的，並不是真實的自己，又或者說只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他原本認爲自己的心早就在烈日下經過了無數次的暴曬，完全能夠承受住任何的打擊，可現在他終於明白，自己的心早就裂開了，然後在表層結上了厚厚的一層繭，時刻都能被剝離出鮮血來。
在王能踏上回江城的飛機之前，他收到了一條短信，上面只寫着四個字，‘三號碼頭。’王能笑了，真心的笑了，他知道，自己並沒有輸的那麼徹底，至少這麼多年的接觸下來，她們心中還是有自己存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