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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雨聲淅淅瀝瀝，敲打着窗紙，潮溼的空氣混合着血腥味還有絲絲的藥味，陰沉沉的。
看着管嬤嬤的屍體，秋菊顫聲道：“娘娘，怎麼辦？”
杜繡玉也沒有想到對方如此烈性，咬了咬牙，道：“稟告皇上再說。”舉步便要往外面走，頭腦一暈，幾乎跌倒。
她一驚之下，再看秋菊幾人都面露痛苦之色，搖搖欲墜，心裏知道不好。扶住桌邊，勉強支撐住身體，聲音微弱地喊道：“來人……來……”
簾子捲起，帶進來一陣涼風挾着雨絲，進來兩個人。
杜繡玉以爲來人是夜慕華，抬眼卻是呆了呆，“你？……”
來人正是眉眼清冷的鳳非煙和暗影，她目光越過杜繡玉落在管嬤嬤的屍身上，剎那間變了臉色，“嬤嬤！”急趕幾步，手搭上她的肩頭時卻頓住了。
對方的身體已經逐漸僵冷，躺在冰冷潮溼的地面上，慘白卻沉靜的面容，嘴角瀝出一縷鮮血。
“嬤嬤……”鳳非煙哽住了，半跪在她面前，凝着她嘴脣微微顫抖着，眼前如走馬燈般閃過這些年來彼此間朝夕相處，其樂融融的場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