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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說吧。”許庭深詫異地看向邱示君,邱示君把手中的碗放下,他摸了摸手腕內側的疤,做了個吞嚥的動作。
“阿姨,我們家破產那會兒,我同時確診得了雙相情感障礙,說穿了就是躁鬱症。程度挺嚴重的。”許媽的眼神落到邱示君的手腕上,她一眼發現了好幾條曲折猙獰的傷疤,叫她心尖一凜。
“庭深無條件地來幫我。我沒有管過公司,什麼都不懂。他就一點點教我,幫我捋思路,替我出謀劃策。既出力又出錢;我發病的時候,根本控制不了自己,我經常朝他發脾氣,動不動就吼他,就是個精神病的樣子。”
許庭深從未聽過邱示君和他說這些。他驚詫,伸手握住他的手不自覺地說:“君君.....”許媽擰着眉,心口像被堵着似地,一陣陣地抽疼。她是看着邱示君長大的,打小就招她疼,許媽的難受來源於長輩的心疼以及自責。
小時候被她疼愛的孩子遭受了人生的重創和折磨。她卻一無所知。許媽覺得,無論從從何說起,這都萬萬不該。
邱示君安撫性地握了握許庭深的手指,繼而鬆了些力道。他的眼神很平靜,眼睛一眨一闔間,情緒控制都做到了極致。
“阿姨,庭深太好了,好到以至於......我覺得我配不上他。”邱示君吸了口氣,眼角逼出一些水汽,他脖子上的動脈突兀地抽跳了一下。
“君君!沒有!完全沒有....”許庭深聽了如墜冰窟,渾身都被凍僵了。
邱示君自嘲地勾了勾脣角,他所有的自卑在此時此刻被攤在陽光下一覽無遺。他面對的是許庭深的母親,是他愛人的媽媽。他必須交疏吐誠,甚至是脫/光自己,露出肺腑,就算是不堪入目,就算是痛苦至極,他也要剖開。
這就是現在的他,用一副殘破的身體支撐着一顆心。這顆心皆可付給許庭深。他要告訴許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