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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那裏去了一次。阿姨將林欣敷衍得很好,噓寒問暖,一直嘆息說她一個女孩子,孤身一人在日本不容易。父親的話倒很少。
母親家和外婆住得近。迫於壓力,林欣也去了兩次。不過要還是母親過外婆這邊來。
母女倆一起上了幾趟街。每次來,母親總要和外婆抱怨:“欣欣這孩子在日本才一年,怎麼變得呆頭鵝似的!買了東西,拎起來就走,也不知道挑挑!這又不是在搶!”從銀行來,母親也跟外婆嘮叨:“這孩子現在蠢乎乎的!我們坐在椅子上等着,欣欣把錢包就往旁邊一放!”她轉向林欣:“你以爲銀行安全啊,丟錢的多的很!”
母親的嘮叨,林欣是聽着長大的,倒也不以爲意。不過除了母親講的“變呆”之外,她發現在日本這一年,的確在她身上起了很多變化。
就說接電話吧。拿起聽筒,她張嘴就是:もしもし(相當於“喂”)。說完自己都一驚,過了幾天纔好了。去公共廁所,她已經不習慣有人把着“門口”虎視眈眈地等在面前,特別是許多公廁的門還是壞掉的。公共汽車上、商店裏、大街上、餐館裏,哪裏都是那麼亂糟糟的。人們講話高門大嗓,每次出門都能看到臉紅脖子粗吵架的!奇怪,以前在國內,好像也沒覺得是這樣呀!
不過,林欣還是很開心。每天和外婆聊聊天,和以前的同學、朋友打打電話、見見面,喫着久違的家鄉菜,不用去煩心功課和打工的事情,好久沒有這麼輕鬆了!
林欣高中上的是寄宿制學校,所以和高中同學的感情最深。這次人還沒來,原來理科班的團支書已經在張羅着以給她接風的名義,大家聚一聚。把不能來的春秋羨慕得不得了,在電郵裏反覆囑咐林欣多拍點照片,給她寄過去。
聚會那天來了快二十個人,差不多是原高一六班的一半。小飯館的人將兩張大桌子拼在一起才勉強坐下了。
大家點了鴨血粉絲湯、鹽水鴨、鹽水鴨胗肝、豆瓣豆腐燒鯽魚、蒜末炒空心菜、青椒肉絲炒麪筋、嗆辣紅油幹豆腐絲、草菇燒豆腐等,還有小籠鮮肉包等幾樣點心。林欣和幾個人又要了素交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