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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煙訝然，往車外看了看，原來已經到了公寓樓下，“我睡了多久？是不是耽誤你了？”
顧培衍眉眼淡淡，“還好。”
“那……你快去忙吧，我先下車了！”說着寧煙便推開車門，準備下車。
“寧煙……”身後，傳來顧培衍的聲音，寧煙並沒有徹底清醒，而且這會兒越發的睏倦，整個人是迷迷糊糊的，因而並沒有聽出顧培衍喊她名字時夾雜了一絲異樣的情緒。
她回過頭，顧培衍盯着她看了一會兒，並沒有說話，而是把一個牛皮紙袋交給她。
“這是什麼？”
顧培衍沒有解釋，只是拍了拍她的臉，“上去吧！”
寧煙迷迷糊糊地將牛皮袋打開，往裏面看了一眼，似乎有鑰匙以及別的什麼東西，她頭昏腦脹的，便沒有多問，只以爲是顧培衍讓她把東西捎到樓上，因而直接塞到了包裏，湊過去，又在顧培衍的臉上輕吻了一下，便揮了揮手，推門下車。
顧培衍目送着寧煙的背影消失在公寓門口，又沉默了很久，才收回視線。
一雙如古井般的深眸平靜無波，開口的聲音也沒有半點情緒，淡的不能再淡，“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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