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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煙回過頭看他，“顧先生，你這是做什麼？”
顧培衍緩緩站了起來，那高大的身軀從頭頂籠罩下來，讓寧煙頓覺得氣壓變低，她不由地蹙了蹙眉，但下一秒就聽到了顧培衍低沉的聲音，“好，就依你，按半價。”
寧煙詫異地回過頭，剛剛還在堅持自己脾氣的男人，這會兒居然改了口，他究竟是多想拿回那套公寓，那套公寓對他來說就那麼重要嗎？
“你確定？”寧煙問。
顧培衍聳聳肩，“否則……你就要賣給別人了不是嗎？”
寧煙越發詫異，“顧先生，你究竟是在乎這套公寓，還是在意先前那位買家？”
顧培衍沉眸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什麼意思？”
寧煙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黢黑的琉璃目，一字一頓問：“你知道對方的身份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