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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煙咬了咬嘴脣，垂眸思量了一下，“你知道嗎，培衍！現在……我似乎突然能夠理解外婆的想法了！”
“什麼？”他眯了眯眼睛，看着她。
寧煙與他對視了片刻，伸出手圈住了他的脖子，顧培衍順勢將她摟進懷裏，靠着他溫暖而厚實的胸膛，寧煙更是說不出的貪戀，直到過了良久，她才慢悠悠的開口，“培衍，你認真的回答我。有的時候，我是說……某一時刻，哪怕一瞬間，你有沒有後悔過娶我？”
話音剛落，顧培衍伸手勾起她的下頷，低頭看向她。
他眉心微蹙，眸仁黑的彷彿不見底，“胡說什麼？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什麼了？”
寧煙忙搖頭，“沒有，不是的！”
“那是什麼？”他不依不饒地逼問她。
寧煙微微垂了眼簾，長長的睫毛遮擋住她清靈的眸子，在眼瞼處投下兩扇小小的陰影，好一會兒才說：“我只是……想起了外婆曾經說的話。”
“說了什麼？讓你離開我？”顧培衍像是早就瞭然一般，但目光卻仍然定定地鎖在她的身上，等着她的回答。
寧煙點點頭，“她老人家大概就是想到了，以後韓雪青定會爲韓莫安排一樁門當戶對的婚姻，所以……怕你被比了下去，這才……要極力促成你和裴欣桐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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