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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顧培衍仍然捧着她的臉，微勾着薄脣，那張臉不知道有多漂亮，雙眸深幽，裏面深情滿滿。
寧煙覺得自己眼眶一熱，鼻子也跟着微微泛酸，她不想在他面前落淚，因而咬着嘴脣，故意幽怨地看着他，低喃道：“你好摳門噢！”
“嗯？”顧培衍又何曾聽不出她語氣裏隱約帶着哭腔呢，只是，他不動聲色，依然笑着，“怎麼說？”
寧煙撇了下嘴，“哼，我可是看見，你送別人的，都是鑽石項鍊呢！”
聽到她這麼說，顧培衍表情有那麼一瞬間的微滯，但很快搖頭苦笑，她明明就是想哭的，可是……爲了在他面前掩飾自己的情緒，竟然用了這麼一句話岔開話題，真是讓他哭笑不得。
可她忘了，他有多瞭解她，她又豈是那種貪心的女人？
那些個大牌子首飾，昂貴的衣服，他又替她少買過嗎？
可是……她又穿戴過多少？還不是就那樣掛在衣櫥裏，鎖在櫃子裏嗎？
他問她爲什麼不穿，她有好多個理由等着他，什麼她只是個實習生，被同事看到影響不好，又說他給她買的那些衣服及華麗，不適合日常上班，可那明明都是些OL女裝，本就適合職業女性，好說歹說，她只挑了幾套最低調的，而且被同事問起的時候，她還敷衍人家，說自己穿的是高仿A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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