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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和張武坐車趕到縣城,魯阿達還住在六號病區,鼻子套着氧氣,手臂上打着點滴,身體的浮腫已經完全消失了,只是安靜的躺在病牀上,黝黑的皮膚和雪白的牀映襯得分外明顯。
魯阿達的女人坐在牀邊,看到夏雨和張武進來,也沒有試着去擦掉自己臉上掛着的淚水,反而一把揪住張武的領子撲了上來,哭着說道:
“你這個畜牧,你不是說我們家阿達活不了,你也去死的嗎?現在你也躺在那裏呀,躺在那裏不喫不喝就剩一口氣呀。還有你,什麼破神醫,我看就是騙子,你滾遠點。”
這女人上次看到的時候也不過是衣裳不講究,今天再看到,已經明顯的瘦了幾圈。
夏雨看到女人指着自己,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就算是再傷心,也不能做條瘋狗,放出來見人就咬吧?自己怎麼又惹她了?剛想說話,旁邊就聽到了張武鼻音厚生有些哽咽的聲音:
“弟媳,我現在真想躺在那裏陪着大魯兄弟不喝不喝,可是現在我怎麼辦?我現在怎麼辦呢?這醫院就像個老虎口,喫的全是錢呀,大魯兄弟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我家裏已經是砸鍋賣鐵,老婆也領着孩子去孃家了,說日子過不下去了。”
張武說完就蹲在地上,這個總是笑笑着的漢子,大概是這麼長時間的壓抑和強撐,終於找到了個喧泄口,頭埋在雙膝間,瘦弱的雙肩一聳一聳的。
大魯老婆看到張武傷心的樣子,倒也沒有再說難過的話,眼淚充得更洶湧了。
“張武哥,這段些日子我也看出來了,你也不是那個逃避事情的賴種,可是這麼大的災難,刀落到哪個頭上哪個疼……”大魯女人還想說些什麼,卻又無語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