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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歌微微一笑，然後側頭看着門口方向低聲喚道：“你進來吧。”
早已等候在外面的蘊姬聽到聲音便馬上走了進來，當看到靠在牆壁上狼狽不堪的趙敏清，她就想起了她慘死的爹爹和弟弟，趙敏清如今的樣子和當年的模樣並沒有很大的區別，只是狼狽了一點，蒼老了一點，這麼多年了，她過豬狗不如的日子，而她卻風風光光了那麼多年。
趙敏清看到蘊姬的時候一愣，她自然是見過這個女人，萬花樓的當家花旦，曾經她的侄子可是爲了她幾乎傾家蕩產，趙敏清爲了這個女人貼補了多少家用啊。
“還記得我嗎？”蘊姬問。
“蘊姬？萬花樓的當家花魁，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我還記得你當初在萬花樓的時候對我說過一句話，你說我囂張不了多久，沒想到啊，你如今狼狽成這樣，而我依舊囂張。”看到趙敏清猙獰的面孔，蘊姬笑的越發嬌媚。
趙敏清看看穆清歌，又看看蘊姬，心裏總算是有幾分畏懼，“你想做什麼？我可沒有得罪你。”
“沒有得罪？您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十年前的事情我可是歷歷在目，趙家大門口你是如此的囂張跋扈，你不記得我，總該記得活活被打死你的親哥哥和還只有兩歲的小侄子吧。”
趙敏清猛地後退，臉色變得慘白不堪，如今看着蘊姬的模樣似乎有那麼幾分熟悉感，十年前在趙家門口那個穿着破破爛爛衣服的小女孩也用過這種眼神看着自己，還記得她被賣到妓院的時候那個怨恨的眼神和話：“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跪着求我，我會笑着看你們一個個落魄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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