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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嘗試着靠近她,在她旁邊蹲下來,沈碧成並沒有抗拒和廝打我,她安安靜靜蹲坐在那裏,似乎沒有察覺到地下室多了一個人存在。
我將帶去的水和食物遞給她,她起先只呆滯看了看,嗅到了香味後忽然瘋了一樣一把奪過,拼了命的往嘴巴里塞,一邊塞一邊掉落下來,她再用手抓起來帶着灰塵繼續塞,我被她狼吞虎嚥的模樣嚇到,她可能餓了很久,穆錫海新納了三太太,大太太閉門不見,整個宅子都風起雲湧,估計也顧不上地下室的瘋子,沈碧成最少已經餓了兩天。
她應該瘋得不徹底,曹媽說她餓了屎都喫,但明顯她沒有,她對於食物和排泄物還分得清,她有味覺和嗅覺,有一絲殘存的人類本能,也許醫治還能來得及,只是沒誰理會這個被烙印上紅杏出牆標籤的女人。
我又試探着喊了她一聲,她喫光那些食物,滿嘴油光窩在角落,閉着眼睛哼哼唧唧唱曲兒,唱的內容聽不清,但曲兒確實好聽。
我小心翼翼伸出手撥弄開她遮蓋住臉龐的頭髮,她沒有打我,就像一具失去力氣的木偶。
她臉上滿是灰塵泥污,但看得出她很清秀,五官恬淡美好,不夠精緻,但有令人回味的氣韻。
我擰開瓶蓋往掌心倒了一點水,輕輕撲在她臉上,想要爲她清洗,她忽然有了抗拒,不允許我觸碰她,她揮舞手臂狠狠抽打我,我由於沒有防備被她打中了眼睛,水也全部傾灑出去,淌了一地。
我捂着刺痛的眼皮迅速從地上站起來退後幾步,沈碧成瘋了很久,直到她沒了力氣癱軟在稻草上,大口呼吸着,昏暗至幾乎漆黑的空間裏傳來她的哭聲和笑聲,顯得尤爲陰森。
我將剩下的一點喫食扔到她旁邊,確定她看到了,才轉身原路返回離開了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