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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瑋傾握了握拳,一聲不響。
我平靜注視這一幕,儘管我心裏很不是滋味,但我清楚不管我有多愛周逸辭,他都不會屬於我,屬於一個曾經的失足女,一個現在的繼母。我和他之間橫亙着千山萬水,橫亙着道德與血脈,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獨居在世俗之外,都要向現實低頭和妥協,從他將我送給穆錫海做三太太那一刻起,我和他就永無可能。
我們可以偷摸,可以暗渡陳倉,可以在黑暗處享受着將人倫踩在腳下的刺激快感,卻至死不能光明正大。所以我很坦然面對他與任何女人的來往,他註定要結婚生子,註定要成爲別人的丈夫和父親,至於那個女人會是誰,她不是我是誰又有什麼關係,可白瑋傾看到卻很難受。
能讓她們難受,我才能覺得快樂。
“白小姐是不是心如刀割,這樣優秀的男人,你不知道珍惜,可想要佔有他的女人卻多如牛毛,婚還沒有離,已經排隊眼巴巴等着上位了。周逸辭只要點頭,不管多麼高貴的女人,都會放下尊嚴,甘心卑微到塵埃裏,去做他背後的妻子,用青春操持一個家庭。白小姐曾經是最有優勢的,因爲他屬於你,其他女人都將對你望而生畏,不過你活生生把一副好牌糟蹋輸了。”
街道邊杜老闆的侄女從包中取出一條藍白相間的圍巾,她踮着腳面帶羞澀爲周逸辭圍上,後者爲了配合她的身高,十分紳士的屈身彎腰,等到她戴上後,周逸辭笑着和她說了句什麼,女孩垂下頭,說不出的柔情。
我忽然想起去年他剛從那個臺南佬手裏把我救出來,我不知如何報答他,花了兩天三夜學習打圍巾,不停織了拆拆了改,自作多情爲他織過一條圍巾,不過他直接扔進了垃圾桶,一秒鐘都沒有戴。同樣的東西,也許這個女人遠不如我花費的心血大傾注的感情多,可週逸辭的對待卻截然不同。
身份是生活在這個社會里最大的籌碼,所有人都在拼了命往上爬,女人依靠姿色,男人依靠城府,誰都不想被踩在腳下,那些固執堅守的底線,在鄙夷和敬畏兩份態度面前早已沒有了價值。
白瑋傾和我一樣看到了這一幕,她面容有些猙獰說,“可我不離婚,我死活不離,你們誰也得不到他。任憑她再高貴,也只能像你那樣,悄悄藏起來,像一隻沒有尊嚴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