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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保姆手裏接過盤子,忍不住有點想哭,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經歷太多,哪怕一點小事都能被感動到。
其實穆津霖這人沒他看上去那麼欠,他很沉穩心細,就是做事說話有點隨心所欲,也經常惡意給我挖坑,嘴巴毒得像淬了敵敵畏,但不能否認他是個好男人,心地沒壞到極致,至少沒威脅他利益的人不至於下狠手,和周逸辭的趕盡殺絕面冷心冷完全不同。
我喫了那隻鴨子,撐得都站不起來了,保姆在我旁邊看到目瞪口呆,她詢問我是不是早餐不合口味,需不需要明天單獨爲我做一份,我擦了擦嘴巴說一切照舊。
我從餐廳上樓,經過穆津霖房門外,忽然聽到裏頭傳來一陣很怪異的聲音,除了粗重的喘息外,還有一絲低低的沙啞的嗚咽,像是…在做那種事情發出的聲音。
我腳下不由自主停頓,身體像被釘住了一樣,我距離那扇門只有不到五十厘米,門敞開了一條極其狹窄的縫隙,透過那條縫隙我看到穆津霖修長的雙腿裸露着,他正側對門口站立,腿部線條繃得筆直,時不時伴隨一陣劇烈的抽搐,他正面對着的應該是牀鋪,我腦海裏閃過一個男女重疊的姿勢,恰好就是這樣的。
我捂住嘴巴愣住,穆津霖不是獨身嗎,他房裏女人什麼時候進來的。
我也不知道齊良莠和穆錫海回來沒有,我擔心被她看到藉此小題大做,穆錫海雖然自己風流,但他對兩個兒子的私生活卻干涉頗多,要求他們清白規矩,我畢竟還白喫了穆津霖一隻鴨子,喫人嘴短,我好歹幫他一把就當還禮了。
我故意對準門咳嗽了一聲,穆津霖抽搐的姿勢立刻止住,他隨即看向門口,“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