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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風內的水聲戛然而止,收得非常快,整個包房內寂靜了很久,周逸辭終於推開椅子緩慢起身,從屏風一側走出,他逆着細碎的陽光,腳下氣定神閒,身上穿着非常純淨的白色,白綢緞襯衣,白水皮褲子,一雙銀灰色的皮鞋,只有領帶是天藍色,像一池碧幽潭水三月春光。
我從沒見到過他這樣裝扮,溫潤得猶如一塊白玉,二十五歲以下的男孩白色最乾淨,二十五歲以上的男人白色最風流,它亦正亦邪,很容易把持不住偏頗。
不過周逸辭穿白色絲毫不輕佻,也不浮誇,只是簡單的瀟灑,他氣場在白色下削弱了幾分,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他眉眼間忽然間生出蒼白的溫柔,而不像穿深色那麼剛硬冷酷。
我喜歡這樣的周逸辭,儘管我知道這不是最真實的他,也不會是最長久的他,更不是他最想要的自己。
他在胡醫生對面沙發上坐下,胡醫生看了看他的杯子,又看了看自己的,“周總出行喝茶還不嫌麻煩自帶茶具嗎?”
周逸辭聲音內泛起一絲笑意,“用自己的東西纔會覺得踏實順手,茶樓裏的茶具再精緻好看,能用得坦然習慣嗎。”
胡醫生其實只想和他拉拉近乎,看能否把自己擇出,畢竟鄒芳已經認下了,也沒有供出他,按理說他也不是非要承認什麼才能結束,可週逸辭的每句話都帶着尖刺,扎得他坐立不安疼痛難忍,他根本沒法逃過。
“周總一定要扯我下水嗎。”
胡醫生脫口而出這句話後,周逸辭臉色沒有絲毫波瀾,他注視着自己手中的茶杯,“你的鞋沒有溼嗎。”
胡醫生抿脣不語,周逸辭又說,“鞋子溼了,在接下來的行走中,勢必襪子和褲腿也會溼,沒有人能避免這樣的常規,既然溼都溼了,拉不拉照樣會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