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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神空洞而呆滯注視着周逸辭坐過的位置,靜默了很久,像一樽失去了生命的雕塑。
我同樣有些魂不守舍從茶樓出來,嵐姐正站在臺階下等我,她看到我立刻握住我手問我怎麼了,我張着嘴巴朝她動了動,“嵐姐,男人愛一個女人的表現,是心疼她捨不得她,把她當作特例嗎。”
嵐姐不太明白我跑一趟茶樓怎麼問出這樣的問題,她狐疑看了我一會兒,又偏頭望向早已湮沒在滾滾車流中的周逸辭,她臉色有些垮掉,“你指的是誰。”
我不知該怎樣說,她在我愣怔的功夫死死握住我肩膀,“如果是我們這樣身份的女人,還是不要輕而易舉談愛情,尤其對方是不值得或者很危險的人,愛本身是一個太高深莫測的話題。齊良莠就是最好的例子,她沒有愛情,她一輩子都沒有真正愛過男人,也沒有什麼男人真正愛過她,對於愛情至上的人來說,她是不是無比悲哀,可這個社會多少看不起她的女人,卻過着比她悲哀千百倍的生活。男人最大的悲哀是娶了不忠的妻子,女人最大的悲哀是嫁了無能的丈夫。拿什麼衡量一個人有能無能,除了錢和權,還有什麼呢。”
嵐姐捏住我肩骨的手指隨着她每吐出一個字而更加用力,到最後幾乎要將我捏死,我忍受着鑽心的巨痛一聲不吭,她看着我近乎哀求說,“程歡,千萬不要犯傻,女人栽在不值得的男人手裏,這輩子就完了。男人可以浪子回頭,但女人得到的寬恕太狹隘,我們已經走過一條彎路,不要再接上下一條彎路。”
嵐姐句句戳心,聽得我特別想哭,從沒有這樣心力交瘁過,我不知道我走的這步棋對不對,如果再走下去還回不回得了頭。
我如此渴望女人的安穩,卻沒有一把安穩的傘給我撐。
左邊是若即若離毫無把握的周逸辭,右邊是憑藉心機手段殺出一條血路,我想俘虜他,俘虜得徹徹底底,可俘虜周逸辭哪裏是一件簡單的事。
那麼長的一條河,上岸需要多少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