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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口掛了兩盞碩大的白燈籠,在瑟瑟春雨中浮蕩。
下雨了。
我伸出手,冰涼的雨滴打落在掌心,頭頂和衣袂,時而激烈的風聲似乎要將燈籠裏的蠟燭吹滅,可它很頑強,逆風燃燒着。
裏裏外外所有豔麗的顏色都被白布蒙蓋住,整個家宅淪爲一片縞素。
靈堂上兩顆高高的蠟燭中間夾着一鼎香爐,裏面焚着三炷往生香,味道一點點散出,繚繞的白霧將穆錫海的遺像變得那般模糊,他笑着,平和的笑着,這樣看很慈祥。
可我永遠難以忘記他握着我的手說他很慶幸,慶幸自己如此霸道,纔會在他生命的最後擁有了我。
這是多麼諷刺而可笑。
我面無表情站在庭院裏,仰面凝望貼在門側的恕報不周四個字,他去了。
這裏的每一幕場景,冰涼慘白,都無時無刻不在提醒我,他真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