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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險些哭暈的一幕被大廳內弔唁的人看在眼裏,他們都顯得更加哀慼,只是我沒想到周逸辭會在衆目睽睽之下抱住我,所幸其他人都沉湎於穆錫海那樣硬朗的身體忽然辭世的震撼中,並沒有發現這份異常和失態。
周逸辭薄脣似有似無的擦過我耳畔,像是不經意那般,一連串溼熱的呼吸噴在耳蝸裏,我身子一抖,旋即癱軟得更厲害。
他啞着嗓子問我還好嗎,隨着他說話闔動的嘴脣來回來去摩擦我,一次半次算他不小心,何況他也不是不謹慎的人,那兩次三次勢必就是故意了,老子都死了他還有心情逗我,也不怕穆錫海還魂看到又氣活了。
我說沒事,他待我完全站穩後才鬆開手,曹媽看出我們之間流轉的氣氛不對勁,她迅速將我接過去,用力攙扶住我手臂,裹着我和周逸辭保持開距離,防止招來口舌議論。
第一撥弔唁結束的摯友包括穆錫海生前交好的政委以及一些高幹人員,他們和我並不熟悉,私下也從未來得及見,所以只有攜帶的女眷過來寒暄安撫了幾句,他們則更多與穆津霖以及周逸辭接觸。
這一撥人要留下等稍後火化遺體時出席,所以現場保鏢將他們帶到後面的休息廳,等到弔唁結束再前往遺體火化爐,穆津霖注視他們遠去後,他將視線收回,凝着眼前虛無的空氣意味深長說,“你哭得很傷心。”
我睫毛上掛着眼淚,隨着我眨眼的動作而滴落下來,落在胸前的衣襟上,在不知不覺間早已濡溼了大片,“你不傷心嗎。”
“不。爲什麼要傷心。”
我偏頭看他,他臉上還有淚痕,可眼底卻是笑意,我說,“他是你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