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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錫海老糊塗,他兩個兒子卻極其精明,我拴住一個都很難,哪來的手段和城府同時駕馭兩個,只是我看穆津霖對我似乎並不存在晚輩對長輩的敬重,他對齊良莠和沈碧成並不像對我這樣隨便和下流,即使有周逸辭這層關係,他也許別有目的,可也沒有女人會捨得拒絕這樣優秀男人的靠近。
但其實我本身沒有冒出勾引穆津霖的企圖,我所有心思都在周逸辭身上,搞定他真的太難,我幾乎賭上自己性命拿到遺產,我依然覺得和他有很大差距,這份差距讓我焦躁迷茫,不知該怎樣填補。
所以對待穆津霖我一直都在底線內死守,是褚慧嫺的警告忽然提醒了我,他何嘗不是我另外一條退路。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我想要推毀周逸辭的城牆,但如果推不倒呢,我總要有其他的路供我走。
我沒再和大太太爭辯下去,我趁她不備奪過手中的靈牌,放回香爐後,推着輪椅將她送出靈堂,她仍舊在警告我,豁出她一條老命威脅讓我安分守己,不要招惹她兒子,我始終沉默讓她罵,傭人等候在樓梯口,見我把她推出來,立刻迎上前接手,我招呼男丁抬大太太上樓,她身影消失在二樓轉彎處,義憤填膺罵我的聲音也隨着門關合住戛然而止,我站在原地十分輕蔑笑了聲,轉身走回靈堂。
靈堂窗子朝西,風冷潮溼,一絲陽光都沒有,從我的角度看過去,穆錫海那張臉顯得十分猙獰,我心裏一顫,又朝裏頭走了幾步,他又恢復了一面柔和。
我蹲下撿地上的陶瓷碎片,一枚細渣也沒有遺漏,手背上的燙傷起了泡,我顧不得這些,將地面收拾乾淨後,我重新跪在蒲團上,盯着穆錫海那張臉,“老爺死了也不得清靜,看您娶的這一屋子女人,沒有一張像人的臉孔,演戲倒是一把手,哪個都能捧回一座國際獎盃來。”
我說完嗤笑,“他們都說老爺糊塗,把大把家財捧給一個外人,我既不像大太太和您相濡以沫四十年,又不像齊良莠美貌過人有討好您的手段,更不像惜蓉和沈碧成,爲您生下兒子,我肚子裏的是男是女還不知道,要是個女兒您可虧了。”
我一邊摸着肚子一邊將目光落在香爐內緩慢燃燒的三炷香上,“可老爺爲什麼給我這麼多,我清楚,您更清楚。津霖和逸辭旗鼓相當,他們失去這份遺產的助力,誰也不會豁出去和對方殺個你死我活,財富和權勢籌碼持平,手段和城府也彼此制衡,短時間內只能各自防守。等到年常日久,他們開始鬥了,我灑出這把錢,做箇中間靶子,只要能爲您保住兩個兒子,您纔不會擔心我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