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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問她梁政委在嗎,她說在,她推開玻璃門護送我進去,我站在玄關沒動,她隨手指了指沙發,“三太太先落座,我上樓到書房請老爺下來。”
我說了聲有勞,她飛快跑上樓,很快消失在走廊的轉彎處。
我沒到沙發上坐下,而是站在原地打量這套宅子的內部裝潢,看來梁政委不只會耍刀槍訓下級,還非常喜歡品茗風雅,頭頂的手風琴式天花板十分個性特別,在紫色燈光的暈染下,隨窗外擠入的微風輕輕拂擺,像流動的浪花。
客廳角都是文墨茶香,書法油畫,楠木梨架,古董花瓶,漢白玉石,每一樣算不得價值連城,可款式顏色非常有格調,看着就很舒服。這樣的裝扮陳設,勢必是骨子裏真有品味的人,而不是滿身銅臭附庸風雅,盡是浮誇和笑話。
我反手捏住一枚畫框的邊角,這幅畫是一個女子的素描,看眉眼很年輕,也非常精緻,充滿了少女的味道。
我正在專注觀賞,忽然樓梯傳來倉促的腳步聲,我下意識回頭,保姆指了指我,對一名跟在後面的高高瘦瘦的男人說了句這是三太太。
我和那個男人四目相視,他眼神十分銳利,但藏着一絲奸佞,長方臉,濃眉大鼻,頭髮很黑,像堅硬的毛刺,似乎因爲抽菸的緣故嘴脣是一層深深的褐紫色,長相有些醜,但氣度不弱,他站在第四級臺階上俯視我,我們這樣彼此凝望幾秒,他露出一抹笑容,三步並作兩步跨下來,到我面前伸出手,“三太太,久仰。”
我笑着和他握住,“應該是我久仰梁政委,聽錫海常常說到您,但沒有見過,是我的遺憾。”
他笑着鬆開我,目光看向我身後的畫框,“我常到外地出差,穆家兩件大事我都不在濱城,因此和三太太失之交臂,錫海的葬禮是金律師告訴我不便出席,否則我絕不會漏掉,我和他幾十年交情,最後一程怎麼也該親自送送。”
我心中明白金律師阻攔他出席是因爲什麼,爲了避免在葬禮上和穆津霖周逸辭碰面,雖然誰也不清楚穆錫海到底把兩成遺產寄存在哪位摯友手中,但他這輩子交情至深的朋友沒幾個,只要挨個記住私下再逐一排查,無論如何都能算到梁政委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