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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舔了舔嘴脣,朝着水坑走過去,彎腰用指尖撈起坑內全部的花瓣,它們還很乾淨,在我指尖溫柔顫抖。
我合住手掌輕輕攥住,朝路邊花圃揮臂一灑,花瓣墜落在枝頭和泥土,悄無聲息的休眠過去。
世人歌頌紅顏,可蒼老的薄命的紅顏,誰也不願多看。
紅顏是暫時的,只是一份優勢,能扶持自己戰勝一切的只有聰慧。
我將目光從花瓣上收回,正在這時南邊駛來一輛香檳色轎車,司機在連續鳴笛,在雨後寂靜的長街顯得十分突兀刺耳,那輛車衝着我的位置行駛,速度越來越緩慢,最終靠路邊停泊。
車門遲遲沒有打開,我盯着距離我不過兩三米的車,漆黑的後廂看不到什麼,裏頭死氣沉沉。
司機是一名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他隔着擋風玻璃看我,面無表情,後頭人可能和他說話,他偏頭聆聽後點頭,推開車門下來,走到我面前指了指車,“程小姐請上車。”
我仔細打量他,確定之前沒見過這個人,我沒有理會他的邀請轉身就走,在我邁步的同時身後又響起一聲推開車門的動靜,低低的咳嗽溢出,司機恭敬喊了聲穆總,我腳下一滯,視線想搜尋地上的人影,可此時沒有太陽,只有溼漉漉的地皮。
腳步聲越來越近,最終在和我平行的身側停下,我餘光瞥到一個非常高大魁梧的身體,嗅到了一抹熟悉的氣息,我不知因爲什麼,渾身豎起的刺莫名其妙收起,心裏的憤懣絕望和崩潰都在這一刻毫無徵兆的爆發出來,我迅速淌下眼淚,像一個被拋棄的人。
即便是周逸辭都無法讓我這樣不顧形象嚎啕悲傷,我怕他會討厭那樣歇斯底里醜陋猙獰的我,我不敢釋放,拼命壓抑隱藏,以致於投射出任何一個和他有關的炸彈都能將我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