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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其實就算是言辰不願意,慕然雜誌社裏頭的編輯們,說到言辰的時候,想到的就是——言信然的兒子。
季若愚有一些感同身受,因爲自己也正因爲是這樣,所以自己才從來不會和別人說自己的母親是蘇杭,尤其是自己的工作,又和母親的圈子息息相關的時候,就更加想要將這件事情隱藏起來了。
甚至現在公司裏大家口口相傳的事情都是,原來季若愚,是蘇杭的女兒啊。
季若愚笑了笑,她忽然有些同情面前這個男人,他的孩子氣使得他看上去就像個叛逆的孩子,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酗酒、不務正業、打遊戲、欺負每一個對自己關心的編輯,無非都是他無聲的反抗罷了。
季若愚嘆了口氣,看着言辰,微微笑了起來,“你的文采那麼好,我在你面前賣弄其實有些慚愧,但是我還是想說,我一直信奉一句話,太容易的路,根本不能帶你去想去的任何地方。但是,如果從一開始就堅持不下去,是絕對不會看到任何自己想要看到的。”
聽了她的話,言辰的眼神似乎有些若有所思,季若愚抿了抿脣,繼續說道,“你的文章我全部都看過了,一個字也沒有漏下,我想說,你的文采那麼好,像我這種不知道你事情的人,看到的,就只是你寫得很好的文章而已,所以你也要相信,還有很多人,都是真真正正在欣賞你自己的東西的,只是若是你自己都不信自己了,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嚴嚴實實地扣着那頂你厭惡的帽子,平庸地過一生吧。”
從言辰家裏出來的時候,季若愚才長長呼了一口氣,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居然會有一天同一個人講人生道理,而且這個男人,比自己還大上一歲。
但是想到言辰聽了自己的話之後若有所思的表情,她笑了笑,自言自語了一句,“果然,還是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啊。”
需要的,就是一些鼓勵和溫暖罷了吧。
只是從剛開始,就沒有人意識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