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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文君主要是這麼多年,在杜修祈這裏都沒得到過什麼回應,自己的心倒是被磨得堅強了起來,所以也就多少對一些不好聽的話有了免疫力,還有一點也很關鍵的是她自己的嘴也是個又毒又損的,所以很多不太好聽的話和她的言辭比起來,還算是輕微很多了,所以也就只是有些難過,更多的是清醒。
陸傾凡的心情很不好,這很正常,只要是個正常男人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抱在懷裏頭,那男人口中說的還是對自己妻子的愛慕和戀戀不忘,並且言辭之間說的都是有多麼多麼想念,換做是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心情不好,自己的老婆說不定被別人已經在想象中強抱了無數次,而且這種當面說出來的話,更是如同被迎面甩了一個耳光一般。
也只有陸傾凡向來性子就穩,纔算是穩着沒有發脾氣,即使是這樣,其實陸傾凡心裏頭知道,自己並不是沒發脾氣,只是朱凱先到了而已,朱凱再晚到一步,動手的人恐怕就是自己了。
他是已經三十歲的隱忍內斂的男人,到了這個年紀,很多年輕時候的鋒芒都已經漸漸斂去,變成了性格里的一種內斂和理智,他的感情是內斂的,情緒是內斂的,就連怒氣,一般情況下都是隱忍着的,就如他所想的那般,在他看來,暴力並不是最好的舉措。
只是看着季若愚坐在副駕駛上,臉上猶有淚痕,眼神有些茫然,看着她這副模樣,陸傾凡心裏又有些難受起來。
於是陸傾凡做了和喻文君一樣的舉動,扯了紙巾,只是喻文君擦的是朱凱手上的血,而他擦的是季若愚臉頰上的淚痕,“沒有傷到哪裏吧?”
他低聲問了一句,語氣聽上去很平靜,季若愚被他這一句話扯回了神智,原本茫然的目光有了焦點,她只是想不通,只覺得再怎麼,杜修祈也不至於會這樣對自己,連一點起碼的尊重,都沒有給。
先前杜修祈的舉動,在季若愚看來無疑是一種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