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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江這樣解釋給季若愚聽,季若愚還沒來得及點頭,就聽到一旁的鄢川終於是冷冷的說話,他的語氣就和他的臉色一樣冷漠,“朱江,你覺得你說這話你自己信麼?病人明明昨天體徵就已經穩定了可以手術了,護士今天都跟我說了這事兒!你無非就是被姜宏遠說動了,想要將病人重新推回腫瘤科去等死罷了,你現在在師母面前說這話,你慚愧不慚愧?等會進去面對老師,你羞恥不羞恥?你難道已經忘記了我們第一天到這醫院來的時候,見到老師時,在他辦公室裏頭,他讓我們讀的那段誓言了麼?”
季若愚一下子有些尷尬,她自然已經聽出來了鄢川這話裏頭的意思,或多或少就有些指明瞭,其實這事情多少有些朱江的原因,但是鄢川這有些劍拔弩張的樣子,季若愚不得不尷尬。
但是心中也有些慶幸,慶幸陸傾凡有這樣子的學生,他如果就如同陸傾凡那樣,堅持着自己的堅持和原則,那麼他以後,也一定會成長爲陸傾凡這樣的好醫生的。
已經走到放射科的走廊上,季若愚遠遠就看到CT室的門口,兩個穿着白大褂的身影在那裏,其中一個個頭矮一些的中年女人自然是範雲睿,而站在她一旁穿着白大褂的瘦高的男醫生,就是陸傾凡的好朋友,也是骨外科的主治大夫齊川。
範雲睿焦躁地在原地走來走去,臉上表情鐵青,臉色非常不好看,而一旁的齊川,則是眉頭皺着,眼神擔憂地看着CT室大門的方向。
他們兩人一聽到這事情全部都是以最快的速度趕到肝膽外科去的,那個時候陸傾凡已經受傷了,病人家屬還在病房裏頭大聲嚷嚷着,摔砸着熱水瓶,陸傾凡頭上的傷口,是被一個玻璃杯砸出來的。
當時的情況看上去真是壞透了,齊川和陸傾凡認識這麼多年,自己這老友從來都是乾淨筆挺的樣子,從來沒有看到過他那麼狼狽的樣子,他就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翻看着那個病人的病歷,傷口就在額頭上方一些位置的頭髮裏頭,右側的頭部,血跡就這麼順着頭髮滴落下來,落到病歷上和衣服上,尤其是,身上又穿着白大褂,那些血跡看上去觸目驚心。
“媽!”季若愚遠遠叫了一句,然後就加快了步子,朝着範雲睿疾走過去,範雲睿原本正在焦躁地踱着步子,聽到季若愚這一聲,馬上就轉過頭來,“若愚?你……你怎麼來了?”
季若愚眉頭皺着,“我今天休假,原本打電話給傾凡讓他別過來接我了,電話打不通我就直接過來了,想着過來陪陪你說話,到了才知道出了這事兒,媽,傾凡怎麼樣了?他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