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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第一次聽到陸傾凡這個語氣,說這種話,她甚至能夠聽出他聲音裏的鼻音,看着他眼睛裏的淚光,莊聽南知道,陸傾凡哭了,雖然他的眼淚沒有落下來,但是他的心已經在滴血了。
莊聽南從來沒有這樣深切地感覺到過陸傾凡的悲傷,並且她覺得,似乎就算是當初和左霜霜分開的時候,他應該也沒有這樣過吧?
正如陸傾凡先前所說過的,左霜霜是他需要削肉刮骨去戒掉的癮,沒有了她,自己會難受,翻來覆去的難受,每一天都是煎熬,但是總是會好起來的,戒斷反應總是會消失的,但季若愚是他的解藥,如若沒有了她,自己活不了。
甚至就連現在,他都已經感覺到自己彷彿已經死掉了,心如死灰,大概就是這個感覺。
在工作場合素來都是嚴肅穩重的莊聽南,從來都是和陸傾凡保持着近乎紳士的距離的莊聽南,就這麼走了上去,她輕輕擁抱了陸傾凡,不是什麼帶着心中那些隱藏着的愛慕感情的,而是很簡單的一個朋友安慰的擁抱。
她甚至如同哄孩子一般輕輕伸手拍了拍他的背,“放心,相信我。我是莊聽南。”
陸傾凡有些安心下來,是了,她是莊聽南,在工作上比自己態度還要嚴謹認真的莊聽南,在專業上比自己還要精益求精的莊聽南,就算自己的天賦比她好,但是她的努力使得她從來都和自己在同一領域並駕齊驅,從來不曾落後過。
陸傾凡除了相信她,也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顫抖得停不下來的手指,他甚至無法想象自己真的要站到臺子上去拿着十號刀的時候,清楚地知道臺子上躺的是她的時候,如何能夠下得去刀?那和割自己的心有什麼區別?
陸傾凡的語氣終於是平靜下來了一些,雖然聲音中依舊是有着鼻音,但是似乎已經沒有那麼不理智了,“那就拜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