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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人們聽到這句話幾乎如釋重負,飛快地退了下去,端娘無法,只得擔憂地看了蘇瑗一眼,從外面關上了殿門。
大殿內寂靜無聲,兩個人沉默許久後,還是裴釗先開口:“你怎麼不說話了?”
蘇瑗老老實實道:“我......我不曉得說甚麼,今日是你的生辰,你生了這樣大的氣,我不曉得怎樣安慰你,也不曉得你爲甚麼生氣,難道是葉先生得罪你了麼?”
聽她句句話不離葉景之,裴釗只覺得心尖泛起一陣刺骨的痛楚,他冷笑一聲:“你說得對,他是得罪了我。”
“他做錯甚麼了?”蘇瑗急忙道:“葉先生是個很好很好的人,倘若他有甚麼得罪你的,不如我替他向你賠個禮?過生辰就要開開心心的纔好,你說是不是?”
裴釗突然直直地看向蘇瑗,那雙眸子裏像摻了碎冰,凜冽冰涼,看得蘇瑗心中一寒,她不由得別過頭去,卻聽到裴釗輕笑一聲:“你替他賠禮?他不過一個小小丞旨,竟然有這麼大的臉面,倘若我說,他犯下的乃是死罪,你又會如何?”
蘇瑗心裏一驚,不由得微微一顫,裴釗瞧得清清楚楚,心中更是哀慟,只聽見她緩緩道:“我不相信葉先生會犯下死罪,更不相信你是一個濫殺無辜的皇帝,裴釗,我......”
“你既然知道我是皇帝,就該知道,我說他犯了死罪,他就是犯了死罪,我要殺他,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殺他。”
她的臉色慘白如紙,裴釗知道此時的自己形容一定甚是可怖,即便不去看她的臉,他也曉得。
這樣油煎火燒似的煎熬,這樣深入骨髓的痛楚,他如何還能保持鎮定?難道要他裝作甚麼也不知道,每日看葉景之前來陪伴她,看她對他的情愫愈種愈深,看他們兩情相悅麼?倘若果真如此,他一個人活在這寂寥的世間,究竟還有何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