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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想甚麼?他是不是知道了甚麼?他會做些甚麼?種種念頭瞬間在蘇瑗腦子裏交織,她又驚又怕,心跳得愈來愈快,似乎下一刻就要從胸膛裏跳出來似的。她避開裴釗的目光,強作鎮定道:“你先起開。”
裴釗又對她笑了笑,卻並不動彈。她寢殿裏的這張牀大得能睡下四五個人,此時被他這樣壓在身下,只覺得十分逼仄。她就這樣被他困在臂彎之間,近得似乎都能聽到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她慌亂地別過頭去,躲開了裴釗的注視,卻躲不開他的聲音:
“阿瑗,是不是一定要我逼你,你才肯說出來?”
話音剛落,他再次吻住她的脣,那樣急切而渴求的吻,像是一簇火苗,一直燒到她心裏去。她這一生,還未有一刻像現在這樣煎熬而無奈,她大聲叫他的名字,想要讓他清醒過來,可換來的卻是他變本加厲的掠奪。她再也顧不得甚麼,伸手在牀邊摸索,她牀頭擺了許許多多的小玩意兒,被她一樣接一樣地往裴釗身上砸去,泥哨兒、撥浪鼓、布偶......她明明知道,他是那個戰無不勝的裴釗,他連刀光劍影都不怕,又怎麼會怕這些小玩意兒呢?
不過是徒勞罷了。
她將那隻布老虎用力扔出去,這下再沒東西可扔了,她眼中的淚早就將墜未墜,此時終於順着臉頰流下去,她疲憊地閉上雙眼,聲音倒是很平靜:“裴釗,你是想烝母麼?”
她感覺到裴釗的手一下子鬆開了,耳邊只聽到他急促的呼吸聲,不知道爲甚麼,她竟然不敢睜開眼睛看一看他此時臉上是何種神情。她說出了這樣決絕狠厲的話,她本以爲自己會鬆一口氣,可現在她終於明白,這句話不過是在狠狠捅了裴釗一刀後又給了她一刀。
到最後,只是傷人傷己。
她心裏很清楚,裴釗已經曉得自己的心思了。說來其實很可笑,她和裴釗明明那樣喜歡彼此,可當面對這一份心意時,裴釗是如此勇敢,而她卻只有膽怯。她聽見自己顫抖的聲音,那聲音如此輕微,倘若不是裴釗離她這樣近,是斷然聽不到的,可即便如此,她還是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