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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娘笑道:“小殿下的意思是,過幾天還想再喫一次麼?那奴婢可要好生準備着。”又對蘇瑗道:“太后最近胃口不好,奴婢擅作主張去了掖庭,請蘇夫人給您做了些點心,估摸着明日就會送到這裏,請太后先將就着用一些罷。”
那天裴釗走了之後端娘就立刻衝進寢殿來看她,她平時是那樣穩重端莊的一個人,那時候卻帶着傷闖進來,連氣都喘不勻。她看着很是焦急,卻甚麼都沒有問,只是嘆了口氣道:“奴婢伺候太后更衣。”
她哪裏還能讓端娘伺候?見她態度十分堅決,只得擺出太后的架子命令端娘好生養病。這期間端娘對那天的事情始終一言不發,這倒讓她更加害怕起來,她早就把端娘當做自己的親人,端娘平時那麼嘮叨,面對這樣的事情卻甚麼也不說,是不是因爲,她打心眼裏厭惡自己,所以甚麼都懶得說了?
端娘看出了她的惶恐,特意尋了個時機拐彎抹角地告訴她:“奴婢畢竟在宮裏待了近三十年,有許多事情太后未必留意得到,可奴婢卻曉得。奴婢沒有別的心思,只希望太后過得歡喜,請太后放寬心。”
要如何才能放寬心?蘇瑗苦苦思索也找不到答案,她有多麼喜歡裴釗,就有多麼地膽怯。這段孽緣裏的禁忌早就根深蒂固無處不在,就好比方纔,阿銘口口聲聲叫她“母后”,又稱裴釗爲“皇兄”,這讓她如何安安心心地坦然接受?
喫完湯糰後裴銘神祕兮兮地將雲蘿拉過來:“聽母后說你明天就要出出嫁了,那我以後是不是再也見不到你了?”
雲蘿本來就很是不捨,被他這麼一問更加難過,正要開口說些甚麼,裴銘身邊跟着的小黃門卻捧了個長長的木匣子給她:“明日是姑娘的好日子,殿下特意爲姑娘準備了賀禮。”
別說雲蘿,連蘇瑗都十分感動,她催促道:“雲蘿,你快打開看看啊。”
木匣子裏裝着的是兩幅已經裝裱好的畫卷,這倒是被蘇瑗猜着了,裴銘最近很喜歡畫畫,拿這個來做賀禮倒是很正常。雲蘿卻是誠惶誠恐:“殿下抬愛了,陛下壽辰時殿下的賀禮也是一幅畫,奴婢怎麼敢......”
“那有甚麼好怕的?”裴銘笑嘻嘻道:“我只給皇兄畫了一幅,給你卻是兩幅,你是不是要更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