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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因終於說出來在心中壓了很久的話,蘇瑗覺得十分輕鬆,正所謂心靜自然......自然困,她坐在回宮的馬車上,連甚麼時候睡着了都不曉得,若不是第二日裴銘來同她道別,只怕她這一覺還要睡到午後。
因裴銘是唯一入資善堂的皇子,又甚得裴釗青睞,故而尚宮局和掖庭早在半月前就開始着手打點他需要的東西,從換洗的袍子,到寫字用的筆墨紙硯,再到日常的杯盞,樣樣都是頂尖的。掖庭令更是和裴銘的保母一同挑選了伺候的宮娥和小黃門,可惜朝中大臣沒有誰家有適齡的小郎,不然他大約還能有個志同道合的伴讀。
即便準備得如此周到,蘇瑗還是對裴銘很不放心:“我聽說資善堂每日從卯時到戊時都要念書,你還記得母后教你的吧,累的時候要學會偷個懶。”
想了想,又補充道:“當然,好生唸書纔是頂重要的,偷懶這種事情,一個月做上一兩次就夠了。”
裴銘忙不迭地點頭,蘇瑗卻還是放心不下。莫說是她,就連端娘亦是如此:“其實小殿下並不需要住到資善堂,從前亦有許多皇子早出晚歸,夜夜回到自己宮裏安寢。”
裴銘的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似的:“不行不行,皇兄說了,要做一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兒就要喫得苦中苦,阿銘已經長大了,以後是要保護母后的,纔不要學那些軟綿綿的不懂事的小娃娃!”
唔,這番話說得忒懂事了。蘇瑗戀戀不捨地捏捏裴銘的包子臉,心中甚是欣慰:“阿銘說得很對,那在去資善堂之前,先跟母后用膳好不好啊?”
裴銘歡呼一聲,就開始掰着手指想他今日要喫些甚麼。端娘命人去取了圍屏來,輕聲告訴他:“太后,陛下一早就命御醫署的丞旨在殿外候着,還吩咐奴婢一定要記得請太后號脈。”
她不過是近日胃口不太好,再加上昨夜被熱氣燻着而已,裴釗這樣委實小題大做了些。想到昨夜,她的臉紅了紅,問道:“我昨夜......”
“噢,母后昨晚睡得好香,皇兄一路把你抱進來你都沒醒,就像一隻貪睡的大狸奴!”裴銘眨巴着眼睛看着她,得意洋洋地邀功:“母后的枕頭還是我幫你墊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