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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言起身,本以爲裴釗會開口問他一句,今日爲何前來,可許久不見他開口,只得自己先道:“陛下,下官有要事稟告陛下。”
裴釗慢慢翻看着一本《治國經略》,漫不經心道:“你若是要說蘇琛在幽州與裴銘來往一事,那就不必再說了。”
葉景之震了震:“陛下知道?”
裴釗看了他一眼,隨手將書中夾着的一封信丟給他,葉景之細細讀完,臉上浮現出不敢置信的神色:“陛下既然早就知道,那爲何按兵不動,任由德王和蘇家作爲?”
裴釗的眼神頗爲銳利:“他們若是不作爲,朕又如何堂堂正正地治他們?”
葉景之愣了愣,想起他昔日說的那句“蘇家乃是我大曌的開國功臣,百年以來忠君愛國,滿門忠烈”,不由得十分汗顏:“下官當日愚鈍,請陛下原宥。”
“你是愚鈍。”裴釗不動聲色道:“不過你能在收到你師傅消息的時候立刻進宮向朕稟告,倒也不錯。”
葉景之的師傅沈輕言辭官後便暢遊四海,這一次正是他路經幽州時,偶然見到蘇琛和德王裴鈺來往,便多了個心眼悄悄查探了幾天,這才趕緊寫了封信送到上京給他。倘若葉景之方纔只是震驚,那麼此刻便是極大的驚恐。
這位陛下知道蘇家早就有心助德王謀反並不稀奇,知道自己今日要稟報何事亦可想通,可他竟然連自己是爲何知道此事都一清二楚,他不過是個小小的丞旨,師傅也早就是雲遊四海的閒人一個。他未出天京都洞悉一切,着實教人膽戰心驚。
他的手心冰涼一片,裴釗見他神情頗爲惶恐,冷冷一笑,問道:“你今日要稟告朕的定然不止這一件事,還有甚麼事?”